友的肩。
“杜英,以后咱俩要是有了孩子,就让他们结婚吧!”
“?”
杜英疑惑侧身,仿佛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脏东西。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将来各自成了家,要是生下的头一个孩子是一男一女,就给他俩订个娃娃亲怎么样?”
吴以沛急出了一头汗,慌忙解释。
他的嘴虽然比杜英的要伶俐一些,但还是属于“笨”的范畴。他只是刚刚突然觉得杜英太孤独了,也没过脑子,把心里的想法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十几岁的少年虽然也基本了解结婚生娃大体是个什么情况,但仍旧没有具体概念。杜英听着好友的戏言,并没有应答。他想他也没有资格替未来的伴侣以及未来的孩子做决定,况且……他看了眼对面还在艰难扒饭的杜俊,摇了摇头,这不是自己现在该考虑的。
但飞扬的少年终究还是会长大,会娶妻生子,懵懂地走向为人夫为人父的成熟之路。
在杜英买下东院和西院后,没过多久吴以沛也举家搬到了隔壁。兜兜转转两人又成了邻居。
杜应景比吴韵要早出生两年,这一点叫吴以沛每每想起就气得直拍大腿。倒不是重男轻女,而是他明明比杜英早结婚几年,在造娃这件事上却又落后他两年。
在杜应景出生的那年,吴以沛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次去东院看完孩子,他都急吼吼地拉着媳妇进屋,经常天还没黑就开始耕耘,终于在两年的不懈努力下,他的头一个宝贝闺女吴韵出生了。
得了女儿的吴以沛成天抱着孩子上东院转悠,还爱给刚会走路的小应景瞧瞧襁褓里嫩白的小姑娘,却不给他碰,只准看看。
杜英与景烈兰看着已为人父却还幼稚不已的吴以沛只能无奈摇头,就连两岁的应景都比他成熟。
就这样,杜应景与吴韵延续着父辈的情谊,晃晃悠悠成长到了现在。
应景随了杜英的大高个,鼻梁俊挺,眼眶深邃,只是笑起来时唇边竟多出一个小梨涡,也不知道遗传的谁。
吴韵则是人如其名,匀亭雅致,落落大方。虽然有个不靠谱的爹,但她娘却是杜家庄唯一的学校里的语文老师,平时对孩子们也算是紧抓教育,懂事端庄的长女是她最得意的孩子。
虽然当年杜英并没有应下那个一时兴起的娃娃亲,但他与妻子也并不干涉孩子们的自由交往,如果孩子们都中意彼此,那他们做长辈的自然乐见其成。
而年纪越来越大的吴以沛随着女儿的成长也开始慢慢改变想法,竟是有了些悔意。当然他并不是不满意杜应景那小子,只是当爹的心态作祟,眼见着他这宝贝闺女出落得亭亭玉立,这么大一颗明珠就这样嫁去给别人家当媳妇……吴以沛单是想想就心梗。
但他自己说过的话又不好收回,于是这么多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闺女实在喜欢,那他也就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女婿了。
没成想还没等到那个日子,杜应景就先提出了要去当兵。
杜英夫妻俩自然是尊重儿子的决定,吴韵也对心上人的选择表示理解和支持,只是她爹……
吴以沛自然是气得不行,他倒不是反对孩子去当兵,男人出去见见世面总归是好的,他气的是自己那点说不出口的小心思!
眼瞧着闺女年满十八,杜应景那小子也满二十了,吴以沛几乎是天天心头打鼓,既怕杜英提出要让两个孩子定下来,又忧要是一直不提该怎么办,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他简直是日日寝食难安。
可没成想这臭小子,没先提出要娶他宝贝闺女,反而是先提了要去当兵,而且还不晓得啥时候能回来。
吴以沛气闷,但又没有立场反对。
杜应景与吴韵相视一笑,二十岁的俊朗男人冲沉静如水的少女颔首,走上前后,突然双膝跪地。
正皱眉沉思的吴以沛骇了一跳,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这个臭小子!你这是干啥?!”
“吴叔,我晓得我这双腿应该跪天跪地跪父母,今天我朝您下跪,是想向您求娶小韵,您得受这一礼。”虽然跪在地上,但年轻男人脊背挺直,目光真挚,向眼前这个看着他长大的男人发出此生最诚恳的请求。
“什么?!你刚说要去当兵,现在又提出娶小韵,怎么?你是打算结婚后让我女儿守活寡?!”吴以沛满面怒意,厉声呵斥地上的男人。
“不!吴叔,今天我也请来爹娘做个见证,我想先和小韵订婚,等我……等我回来后立马结婚。”杜应景焦急解释,他看了不远处眼露担忧的女孩一眼,目露安抚。
杜英与景烈兰相携着走近,“老吴,实在对不住,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们从小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小韵实在是个好姑娘……”景烈兰见跪在地上的儿子,还是向丈夫的这个老伙计开了口。
“嫂子,你要说的我都明白。”吴以沛出生打断了女人的未尽之言,刚要再说些什么,手臂却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