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妥协了一次就有n次。
结果就是说要走她也没走,两人就这么在一起“厮混”了几天,黑白颠倒,除了吃饭睡觉就在接吻,一天下来没什么清醒的时候。
深夜,他们会粘在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看电影。
投影仪的光透过空气细小的尘埃映在墙面,反射在他的瞳孔,变得迷蒙,更看不透彻。他们看一会儿亲一会儿,好像电影演的什么情节也不重要。
窗外时不时会下起小雨,潮湿的空气里,南蔷只记得浑身沾满了他无花果的冷冽香味,那味道刻在她的感官,成了灾难。
太深刻,深刻到每到夏夜,那气息似乎都萦绕在鼻尖,她脑海里出现的,只有他。
每当这个时候,南蔷都会想起一个经典的实验。
科学家巴普洛夫为了研究条件反射,每次喂狗前都会摇铃铛,于是狗一听到铃铛声就会分泌口水。
但与此同时,一听到铃铛声,巴普洛夫也会下意识地想去喂狗。
问题来了,究竟是谁驯服了谁。
当南蔷把这个故事讲给江槐序听的时候,已经是他要走的前一天晚上。
窗帘紧闭,屋内一片漆黑,她把他扑倒在床边,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蜻蜓点水地亲他。
他听完故事,箍在她腰上的手力气大了些,将她揽过来,贴他贴得更紧,他低头蹭了下她的鼻尖,难得主动地吻了下她的嘴唇,笑了:“什么意思?说我是狗?”
“你不是吗?”南蔷也笑。
如今,她就坐在他腿上,攀着他脖子亲。他就任着她亲,毫不抗拒,一张原本帅得冷淡,无欲无求的脸此时沾上了些暧昧的红晕,眼神也是含混的。
“你真乖,我一亲你,你就自觉闭眼。”南蔷眼底染着笑意。
江槐序:……
“不亲了。”某人又耍小脾气。
话虽这么说,他身体却是诚实的。
她凑过来,即将碰到又立即躲开,再凑过来,再躲开,每次江槐序都会乖乖闭眼,没得到吻再无辜地睁眼,连嘴唇都不自觉地张开了些,像一条被扔上岸缺水的鱼,迫切渴求着氧气。
“有意思吗。”几个回合下来他终于受不了了。
“我在做实验呢。”
“什么实验?”
“我在验证,是不是我一亲你你就会闭眼,但一看到你闭眼,我就会想亲你。”
“结果呢?”他靠在床头,眸光懒散。
“结果就是……”
南蔷又一次凑过来压上了他的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而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周遭只剩下愈发浓郁的啄吻声。
结果就是,真的是双向驯服。
“你是不是太投入了,这么喜欢我?”她的声音顺着相触的唇瓣断断续续过来。
他不说,其实是因为闭着眼睛可以更清晰地感受她,记住她。
想把她的味道刻在灵魂。
南蔷盖上被子,在黑暗中压在他身上疯狂吻他。
密闭空间,亲的时间太久,她知道他对她有反应,很明显。而他总是克制着不去碰她,除了第一天摸了她的纹身,到现在为止除了她的腰哪都没碰过,可以说没半点越距。
接吻的间隙,南蔷气息不匀,她半玩笑半真诚地提议说:“要不打个分手炮。”
她边说边把他的手往自己的纹身处带,伤口早就已经长好,被他一碰,却有种火辣辣的酥痒,顺着皮肤传遍全身。
碰到的那瞬间,江槐序头皮都是麻的,他没忍住颤了下,摸了烫手山芋般一秒抽回手,还在嘴硬:“那我岂不是亏了。”
“你有什么可亏的。”被挑起的渴求得不到慰藉,南蔷不满。
而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散漫:“我们没在一起过谈什么分手炮,只能算约炮,给我清白的人生平白添了个污点。”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约嘴?还是亲嘴搭子?”
他叹了口气,“之所以没有广为流传的说法不就是因为,约炮是真的不走心,接吻至少还带点感情吧。”
南蔷不搭话,趴在他胸口玩他喉结,“我想了一百种方法,觉得还是生米煮成熟饭最靠谱。”
“你认真的?”江槐序挑眉。
说白了就是没勇气面对,还得靠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逼家里人接受。
“不认真,只是喜欢你。”南蔷轻飘飘回答。
这句话听多了江槐序都麻了,也分不清她是真情还是假意。
“喜欢”说的这么轻易,像狼来了,变得廉价。
“想都别想。”他淡淡道。
……
“你还是要走?”她问他。
“嗯,明天球赛之后就走。”他回答。
-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