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俞抱着剑,站在侍剑不远处,冷冷地开口:“你快下去洗洗吧,一身的鸽子味。”
侍剑特意提了两只最大的鸽子,“这是我献给王爷的。”
谢俞满脸的嫌弃,“王府里食材应有尽有,会稀罕你这两只鸽子?”
楚墨辰抬起眸子,看到那两只鸽子果然挺肥的,“送去给王妃补身体。”
侍剑脸上露出笑容,“好,马上去办。”
谢俞暗暗鄙视他,原来侍剑是想献给王妃,讨王爷欢心。
另一边,姜重山已经跪在金銮殿上两个时辰了,双腿全麻,但他不敢喊一声,也不敢起来。
皇上坐在椅子上,面目表情地批阅奏折。
等他把如山高的奏折批阅完毕之后,才终于舍得抬起眼皮看向底下的人。
“姜相怎么还跪着,来人,给姜相抬把椅子。”皇上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
姜重山伴君多年,怎会不知道皇上这是故意给他难堪,他哪里还敢坐。
“皇上,臣不累,臣只是不想打扰陛下,多等一会没关系的。”姜重山赶紧解释。
皇上丢下手中的笔,像是不经意地开口,“姜相倒是养了个好女儿,医术出神入化,不知道是在哪里学的?”
姜重山这才明白了皇上突然召见他的意思,原来是因为姜晚宁!
又是这个多事的贱丫头,让姜重山心中莫名的翻起一股怒火。
“陛下,臣不知,臣事物繁忙,后院的事情一向都是不管的,晚宁什么时候学的,和谁学的,臣真的不知道,也许是臣太纵容了,让她跑出去,也尚未可知啊。”
姜重山确实是忽略了姜晚宁这个女儿,他甚至不记得姜晚宁的生辰和年纪,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见一次这个女儿。
甚至有时在家中看到她,还一时间认不出来。
“哼。”皇上冷冷地看着他,“你的女儿可真是好本事啊,你一句不知,就想逃脱干系?”
姜重山噗通一声又跪下了,急得满脸流汗,“臣管教无方,臣有罪啊!”
皇上盯着姜重山看了一会,见他的样子确实无辜,便不耐烦地摆摆手,“出去吧。”
姜晚宁看着桌子上的鸽子汤,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合香说了很多关于楚墨辰的好话,但姜晚宁依然兴致缺缺。
合香见状,只好合上嘴巴。
她知道,若是自己再继续往下说,姜晚宁必定会不耐烦。
姜晚宁吃了几口饭,就让人撤下去。
“我要休息,没我的允许不许进来。”说完,姜晚宁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这几日她觉得很奇怪,总感觉在睡梦中有人在紧紧地抱着自己。
她晚上不会睡得那么沉,不至于连发现异常都醒不来。
可这几日她每次想醒过来的时候总会感觉身体十分疲倦,到了第二天清晨才能醒过来。
接着,她一个人检查了房间,发现在角落处有些灰尘。
有灰尘不奇怪,但姜晚宁的嗅觉灵敏。
她用手指将灰尘捡起来,放到鼻尖轻轻闻了闻,很快便发现不对劲,这是迷魂散的香味。
这种迷魂散用量很低,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不过像姜晚宁这种不会武功,没有内力的,一点点也能够让她昏睡一夜,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会起来,而且还无法发现任何异常。
姜晚宁心中很惊讶,是谁想要晚上过来暗算她?
不,这不是暗算,顶多算是占她便宜。
姜晚宁想了想,认为王府里只有一个人有这个作案动机,那就是这座王府的主人,楚墨辰!
楚王府戒备森严,外头的人根本无法进来,所以除了楚墨辰自己会做这种事,还有谁会做?
姜晚宁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楚墨辰若是想找女人,他随便招招手,府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丫鬟愿意呢,为何非得来她的床上,像是在做贼一般。
晚上,姜晚宁加强警惕,并且事先服用了预防迷魂散的药丸。
这一次,她要亲自抓出这个登徒浪子。
她背对着门口,假装自己已经被迷魂散熏晕了。
很快,她听到窗户有轻微的响动,那人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姜晚宁闭紧双眼,浑身紧绷着,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
她在心里默默地细数着那个人的脚步,等到他距离自己三步远的时候,她再发动袭击。
距离太远了,她也没法攻击,她把银针紧紧地握着手中。
楚墨辰看着绷得笔直的后脊,无声地笑了,手指快速地点在她的脖子上。
没多久,姜晚宁浑身一软,彻底昏睡过去。
楚墨辰将她搂在怀中,无意中看到她手指紧握着的东西。
他眯紧了双眸,心中清楚,她大概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