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雷抹了把嘴巴,走到陈平安的面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我之前误会你了。”
陈平安听到吴雷的话一愣,没想到他还算是个爷们,有点肚量,此时想到自己让他吃了五碗人肉馅的馄饨,不由得有些良心不安,讪讪的笑道:“没事,你不也吃了五碗馄饨吗?”
“别提馄饨.呕!”吴雷听到陈平安说馄饨,好不容易止住的恶心,立马就翻涌了上来,拄着腿干呕了起来。
阮秀看到吴雷的样子,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警察局里的不远,没一会数名警察就涌入了店里,看见几人在冷库身下压着一个男人,不由的一愣:“阮队,这就是那个杀人犯?”
阮秀点了点头,接着指了指地窖:“尸体在那里面。”
那人一愣,接着几人快步下到了地窖里面,没过一会都争先恐后的爬出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阮秀这是件连环杀人案?”
阮秀点了点头:“先把他押回局里。”
几人顿时会意,拎起还在昏迷的男人就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看着阮秀说道:“阮队,没想到你刚升没几天又破了一件大案,这才多少天啊,这么棘手的案子就被你破了,真是神探啊,保不齐您又得升了。”
阮秀笑了起来,美眸都弯成了月牙,接着转过头看向陈平安,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吴雷看向陈平安的眼神里也有了尊敬,这个一开始自己看不起的小子,竟然有这种能耐。
想着刚开始自己嘲讽他的样子,不由的苦笑了一声,难不成这小子是茅山道士不成?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
“平安,我得先回局里,你跟我一块过去?”阮秀对陈平安说道。
陈平安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
三人在混沌店门口分了手,阮秀分了辆车把陈平安送回了家里。
陈平安到家就看到自己的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分出了一个小香炉,上面点着一炷香,两边的盘子里还摆着几个苹果和点心,自己的母亲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
陈平安一愣,推开门就走了进去,没有开口打扰自己的母亲,而是等她拜完才开口说道:“妈,你摆啥呢?”
牛母看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赶忙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白碗,白碗里面有着半截烧着的黄纸,牛母沾了点水,往陈平安身上掸着。
陈平安无奈的笑了笑,但是没有动,这是东北老家的习俗。
说是能辟邪,但是自己家里好长时间都没做了,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整这一出。
牛母掸完水才松了口气,拉着陈平安看了看小声的说道:“儿子,黄大仙来咱们村了,你最近没事别出门,别让它给缠上。”
陈平安挑了挑眉头:“黄鼠狼?咋了给谁家鸡吃了?”
“呸呸呸,是黄大仙,大仙莫怪大仙莫怪啊,孩子不懂事。”牛母面色惊恐的朝周围摆了摆。
牛母接着对陈平安说道:“你二叔前两天上山采药,不小心给一只黄鼠狼给打死了,现在人都快要不行了,发了一晚上的高烧,说是现在还没醒呢。”
陈平安闻言一愣:“烧了一晚上?那人不得给烧傻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别去,有晦气!”牛母刚要拉住陈平安,就看见他匆匆走了,生气的跺了跺脚,接着又拿出了两柱香拜了起来。
二伯的家离自己家不远,陈平安没走几步就到了,进了院子就看见一地的鸡毛,鸡笼子里的鸡都死了,脖子上有着一排整齐的牙印。
真是黄鼠狼?陈平安心里不由的犯起了嘀咕。
老一辈人对这种东西深信不疑,以前没少提溜自己的耳根说看见黄鼠狼千万别撵,容易给你迷住。
东北有五仙,胡黄白柳灰,分别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老鼠,其中黄仙最为人得知,因为它最记仇,而且一惹惹一窝。
陈平安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屋里,只见屋里的两侧沾满了人。
自己的二伯就躺在地上,面色涨红眉头紧锁没有动静,旁边的媳妇和孩子,跪倒在地上,都念念有词道:“黄仙啊,千万别缠着我家汉子啊,我以后年年给你上供。”
大厅中间站着一个女人,左手拿着一个黄色小铃铛,右手拿着一个拨浪鼓。
使劲晃得直响,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身体还不时抽搐,跳着某种奇怪的舞蹈,嘴里还像是跟谁对话一样,大声的喊着常人听不懂的话。
周围的村民都一脸敬畏的看着出马仙,不敢出声。
陈平安皱了皱眉头,推门走了进去,旁边的村民看见陈平安进来了,刚忙把他拉到了一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陈平安刚一进屋,就闻见了屋里有一股味,顿时面色一凛,是黄皮子没错了,只有他们来过才会有这样的味。
住在山脚下的农民,平时总会看见黄皮子出没,但是不敢撵,黄皮子要是饿了,半夜就会去你家吃东西,完事会尿尿,这就是屋里味的游来。
陈平安的姥爷以前下山就跟家人们说,自己上山看见黄大仙了。
老大一只了雪白色的,像人似得站起了双手合十拜着月亮,以前山上有猛兽,上山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