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把事情弄清楚,杏杏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东方既明。他只是关心双双心切,所以第一时间疾奔到了双双身边。
可怜东方既明被杏杏这么一踹,当下疼得脸色惨白,冷汗淋漓,表情十分痛苦。看到双双无恙,他才强忍着疼痛离开。
杏杏心生愧疚,决定去给东方既明道个歉,并关心一下他的身体健康。
东方既明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杏杏敲了半天门,里面没动静。杏杏担心东方既明,一着急,推门而入。
东方既明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对不起啊,把你误当□□了。” 杏杏抱歉道。
东方既明没反应。
杏杏顿感疑惑,她走上前去,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东方既明双脸色潮红,伸手一摸,额头烫得惊人。
“天呐,都快烧成火炉了!”
“东方既明,东方既明。”
东方既明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不时发出痛苦地低吟声。
杏杏又纳闷,又愧疚。心想自己就踹了他一脚,怎么就发起高烧来了?他不是强悍无比吗,怎么又如此脆弱呢?
杏杏来不及多想,打了一盆凉水,用帕子沾湿了给他一遍一遍的冷敷。
冰冷的湿巾擦拭下,东方既明滚烫的额头渐渐降温,脸上的潮红也渐渐消减,他的神色也缓缓平和下来。
杏杏看着他安然入睡的样子,甩了甩酸痛的膀子,道:“东方既明,误会你在先是我的错,不过,我也照顾了你大半夜,算是扯平了。啊~欠~~~”
杏杏打着打哈欠准备离开,谁知道熟睡中的东方既明似乎感应到有人要离开,用力一拽。杏杏猝不及防,跌倒在床榻上。
“哎哟——”
她痛呼一声,捂着被磕疼的脑袋抬起头,准备大骂东方既明。然而,她的嘴巴张了张,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原本应该在东方既明的房间里的自己,此时此刻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室外场景。
杏杏环顾四周,天边挂着一轮满月,月色如洗,一座华美精致的宫殿笼罩在淡淡的月华中。放眼望去,依稀可见宫殿中透出的辉煌灯火。
分明是一副静美的画面,却无端透出一股冰凉之意。
杏杏发现自己跌坐在宫殿前冰冷的石阶上,她惊诧不已,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再一看,不远处的石阶上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妇人和一个小男孩。
年轻妇人抱着小男孩,不时朝紧闭的宫殿大门看去,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杏杏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仔细一看,那年轻的妇人满脸憔悴之色,却难掩绝美的容颜,小男孩也是粉雕玉琢,十分俊美。
杏杏心中疑惑,刚想要走进询问。这时,那年轻妇人忽然起身,眸中露出惊喜之色,朝着不远处看去。
杏杏好奇,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长街上,一行队伍走过来,当前是一辆华丽精致的凤辇。
凤辇行驶到门前,下来一个气质雍荣华贵的女子,她牵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那少年眉目英挺,气质华贵,着孤竹王服,头戴孤竹王冠。
杏杏心中一惊,这母子二人竟然是孤竹王太后和孤竹王。
年轻妇人见到王太后,暗淡哀伤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她冲过去,有些拘谨有些难堪又有些希冀,喊了一声“阿青。”
王太后看到妇人,眸中满是震惊之色,甚至有一丝惊慌失措。
年轻妇人牵着小男孩来到面前,带着几分讨好,“快叫姑姑和表哥。”
小男孩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姑姑。
少年孤竹王眼神中满是不屑和鄙夷,他径直走过去,一脚踹在小男孩身上,嘴里骂了一句“野种。”
小男孩滚落台阶下,跌的头破血流,哇哇大哭。
年轻妇人赶紧去抱起他。
王太后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往门内走去。
年轻妇人扑上去,“阿青,是我啊。”
王太后充耳未闻。
紧接着大门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一切,
内侍出来,满眼不耐烦和鄙夷,“王上和太后有令,不认识你们,快走快走。”
年轻妇人的眼神一片暗淡,她苦涩地笑了一下。
小男孩似乎被门内之人的粗鲁吓到,满眼惊慌失措。妇人温柔地抱着小男孩,柔声安慰:“宝儿不怕,宝儿不怕。”
年轻妇人抱着小男孩离开了。
杏杏看着母子二人走在冰冷的夜色中,月光照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凄凉。
***
“哎哟——”
杏杏一屁股跌坐在地,等她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东方既明的房间里。
东方既明一惊醒了,正坐在榻上,冷冷地,带着几分警惕之色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