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干还会心疼人……”
等走到了院子刘媒婆看到锁着的门还纳闷:“你爹这是不在家吧?”
边岚拿出钥匙开锁,眼里闪过一丝狠意,面上不动声色:“在家等等,我爹一会就回来。”
刘媒婆想想也是这个理,抬脚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地上躺着头上有血生死不明的边二狗,她大惊失色的喊:“边岚怎么回事啊?这是!”
结果她一回头就被边岚一棍子打晕在地,“既然你这么爱给人牵线搭桥,那你就心疼心疼我那还是鳏夫的爹吧。”
边岚又翻了刘媒婆全身,在她身上翻出一两白银后将俩人锁在屋里,往出城的方向走。
边岚在路边小贩那买了二十个馒头出了城又走了一天一夜,遇到一处破庙才停下来休息。
破庙年久失修,房梁断裂砸在佛祖身上,蜘蛛网与灰尘缠了佛祖一身,边岚从包袱里拿出一件破衣裳给佛祖清理。
等擦干净后边岚抬头见佛祖悲天悯人的表情就笑,想到自己的前世又想到自己的重生,边岚弯着腰疯狂地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人懂那种感觉,前世亲眼看到爹打死自己的娘,举起来的大手一拳一拳将这世上唯一爱着自己的人打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时她求过佛祖,跪在这里一天一夜只跪到一张草席裹着娘扔进乱葬岗。
后来她也忍不了边二狗的毒打就听了他的话嫁给了那个人人都夸好的吴老大,结果却是一脚踏进了地狱。
被吴老大送给齐王之后,齐王不贪图美色,却善于钻营,他见边岚长得好就将自己扔进了全是美人的院子,培养着怎么魅惑一个男人,学得不是琴棋书画,都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那时又去求佛祖,虔诚无比的求他救救自己。
求来的是一辆送往边关的马车,是完颜同莆那暴躁狂的虐打,求来的满身青紫交加皮开肉绽的伤疤,求来的整整三年生不如死的日子。
最后她不想求了,她想她这一生就该如此的时候她重生了!多么的可笑!
边岚手搭在佛祖石像放在膝盖上的手,直视佛祖的眼睛:“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
睡了个好觉之后,边岚背着包袱在山里寻找一支送粮的队伍,要想活着就要为自己谋后路,皇上病倒在都城已有俩月,六个皇子王爷蠢蠢欲动,都盯着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到时候打起来哪里都不安全,可边岚知道一个人:臧斯年,金国赫赫有名的小将军,未来十年金国百姓心里的战魂,另边关人闻风丧胆地杀神。
完颜同莆特别崇拜臧斯年,常常在她面前惋惜臧斯年不是他们部落的人,听完颜同莆说臧斯年不爱美人,不爱金银,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战疯子。
百姓间流传过一句:“臧将军拔剑,天下太平。”
完颜同莆也曾说臧斯年的归宿只有战死沙场。
边岚见过一次臧斯年,那时她已在边关一年多,完颜同莆将她绑在木桩上放在队伍的最前面。
一个金国女人被绑在匈奴人的营地里,是边关对金国赤裸裸的嘲讽。
边关的冬天极寒,臧斯年高大的身躯骑在棕色烈马上,一身盔甲闪着寒光,身后的红色披风在漫天白雪里耀眼而夺目,他手拿着长剑斩杀了一批又一批的蛮人。
人人都说他疯,说他杀人如麻是活阎王,可那天臧斯年握剑的手将红色披风盖在她身上。
若不是完颜同莆横插一刀,那一天自己应该回到金国了。
边岚眼里恨意汹涌,她想投靠臧斯年,再也不要窝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整日围着一个无用的男人转,她可以跟着他上战场,行走在天地间,即使战死沙场,即使马革裹尸,即使无名无姓无人记得,她都不介意。
身上的馒头硬的咬不动,边岚躲在送粮队必经之路的草丛里,终于等到了那顶熟悉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