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胡亦初在和饶思思谈着射箭,那边沈逸然跑去找向前。
向前正泡茶馆里边,听着小曲,优哉游哉。
刚落座,沈逸然便说:“晚上一起去吃饭。”
服务员上了一壶茶,拿了个沙漏放在桌上,叮嘱说等沙漏漏完才能喝。
向前抿了一口茶问:“怎么?有进度了?”
沈逸然看着沙漏,问:“你说她对我有意思吗?”
不待向前回答,沈逸然又说:“或者说,你觉得我是她喜欢的类型吗?”
这是向前第一次见沈逸然不自信的样子,这人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虽不自负,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怅然若失。
“你为爱自卑啊?”
“倒也不是。”沈逸然换了个姿势,将手放在桌上,“就是不确定,怕我想多了。”
向前也跟着换了个姿势,向沈逸然靠近。
“我学妹那人,她要是不对你没意思,你就别想近她的身。什么吃烧烤、射箭,你想都别想。”
“真的吗?”沈逸然眼里有了些许希望。
“信我,晚饭吃饭她是不是也答应了?”
“嗯,我说给她赔罪,房子的事确实我理亏。”
“那就对了。你用你那脑子想一想,女生要是对你没意思,会大半夜的和你一起吃烧烤,会单独和你去射箭吗?”
而且她还记得我一年前戴了眼镜,问医院的那个女生。
沈逸然仿佛被一个巨大的惊喜砸中,恨不得现在就去问胡亦初。
中医馆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外观上看全是用木头建的,还没走进就能闻到中药的味道。
要不是胡亦初闻到了中药的味道,顺着走过来,没准两个人还要绕好久。
进门先换上汉服睡衣,然后诊脉,根据脉象喝下医生推荐的药酒或者药,再去泡脚、全身按摩。
一套流程下来,两个人的身体都酥软好多。
饶思思躺在躺椅上,说道:“这才是生活啊,平时我们都在干什么?”
胡亦初躺在旁边的躺椅上,回道:“都在打工啊。”
饶思思望向中医馆的屋顶,感叹道:“嗐,怪不得大家都想挣钱,要是生活天天像这样,我肯定很乐观。”
胡亦初也跟着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二人慢慢陷入这安静舒适的氛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突然,胡亦初的手机响了,竟然是胡谨言打来的。
“喂,老弟。”
饶思思一听这称呼,肌肉都不由得绷紧。
“你说什么?!”
不知道胡谨言对胡亦初说了些什么,胡亦初几乎是喊出来的。之后,胡亦初就一直看着饶思思,眼神变换复杂,既惊又喜,既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电话那边说道:“你把免提打开。”
胡亦初把免提打开。
那头的声音便随着电流传了过来:
“我和我姐说我们俩正在谈恋爱,你就不用说了,玩得开心!”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饶思思在躺椅上,被雷的外焦里嫩,她将头背向胡亦初,死尸一样躺着。
胡谨言这人果然不走寻常路,他远在几千里之外,但她饶思思就躺在胡亦初身旁,这要她怎么面对胡亦初啊。饶思思已经想好了,等胡谨言下次过来,休想碰她一下!
胡亦初事不关己地说道:“某人还没想好说辞吗?这都过去两分钟了。”
饶思思坐起来,赔笑道:“初初,事情就是那样,你不都知道了嘛。”
胡亦初伸了个懒腰,声音慵懒:“哪样?你们俩什么时候有一腿的?”
饶思思不想隐瞒,干脆全都说了,“四年前。”
胡亦初垂死病中惊坐起,音量都不自觉地拔高了:“你说什么?!”
饶思思咬咬牙,一口气说道:“就是四年前我们就在一起了,但当时我没有找到一个好时机和你说,后来我们又分手了,就没有和你说了,但最近我们又和好了。”
胡亦初呆住了,花了好长时间才消化这个消息。
“我以为你们只是看上眼了,没想到你们早就搞在一起了。”
“你不生气啊?”饶思思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四年前,她生活正艰难着,饶思思确实找不到好时机。胡亦初又躺了回去,看向饶思思说道:“我生什么气,这是我老胡家的福气啊。”
饶思思猜到胡亦初可能又想起那段艰难时间了,就伸手抓住胡亦初的手道:“谢谢你,初初。”
胡亦初道:“谢什么。”
两个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换回衣服,出了中医馆。前脚刚出中医馆的门,后脚,沈逸然的消息就过来了,问她们现在在哪里。
胡亦初回在中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