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莹莹疑惑询问:“雨华哥哥,没人卖给我们东西,怎么会有三成胜算呢?”
林雨华微微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冯莹莹还要追问,被墨兰芳幽怨打断说道:“林雨华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卖弄玄虚,这点我深有体会。”
“咱们什么都不要管,按照他吩咐的做就是。”
冯莹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林雨华依旧像昨天一样,赶着个大驴车,吆喝着要收购农副产品。
今天,林雨华将农产品的市场价,直接溢价了百分之二十。
昨天,在林雨华经过的时候,家家闭户。
今天再经过的时候,林雨华留心注意到,有人在墙头和门缝,偷偷的向外张望。
在林雨华的后头,仍然有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跟着。
晚上回去,车上仍然空荡荡的,没收到半点货物。
牛羊肉吃腻了,林雨华到隔壁饭馆点了一桌子菜,有荤有素,吃得格外香甜。
似乎被林雨华的情绪给感染,墨兰芳和冯莹莹的情绪也放松了不少,跟着大吃特吃。
冯莹莹好奇询问:“雨华哥哥,你是怎么做到无论出多大事,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看到你这幅样子,我吃饭也觉得香。”
墨兰芳小口吸溜着面条,“这还是小场面呢。想当年厂房被别人点了,他吃得比现在还香。”
林雨华语重心长的说:“情绪化,是经商者最大的敌人。喜怒哀乐,也是最容易被敌人利用的弱点。”
“时刻保持静如止水,才能动若雷霆,抓住敌人的弱点,将其一举击溃。”
即使两天没受到半点农货,冯莹莹仍忍不住被林雨华的情绪所感染,期冀询问:“你抓到张宝川的弱点了没有?”
林雨华不由得嗤之以鼻,“张宝川的弱点还用抓么?瞧他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恨不得把弱点写在脸上。”
“他搞垄断,下家伤民,上家伤商,上下不讨好,完蛋也只是时间问题。”
林雨华说这番话,并不是给冯莹莹说的,而是想让墨兰芳听懂。
可惜,冯莹莹听得一脸懵逼也就算了,墨兰芳竟压根没听,埋着头继续吃菜。
察觉到林雨华的目光,墨兰芳把嘴里的菜肴囫囵吞下,错愕抬起头,“怎么了?”
林雨华轻叹一声,“没事,吃你的吧。”
吃过饭,回去生炉火美美的睡上一觉。
第三天早上,墨兰芳和冯莹莹准备再跟着林雨华出门吆喝,却见林雨华脱下棉袄,穿上了笔挺的西服。
“今天不上街,你们两个陪我去一趟当地粮站。”
在当地,粮食一般都会按照市价卖给粮站,统一收购后由国家处理。
按理来说,就算有商会压低物价,村人也可以选择用比市价低一些的价格,卖给粮站。
林雨华要去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到粮站,发现大门紧锁着,林雨华找个老农打听才知道,粮站的站长陈守忠,住在村东头,一般有事直接去家里找他去。
按照老农的指示,林雨华找到一栋破旧的砖瓦房,有两个虎头虎脑的七八岁孩子,正在门口打闹。
林雨华走上前问:“小朋友,这里是陈守忠的家吗?”
“馁找俺爹干啥?”
一个五十多岁,皮肤黝黑,模样老实巴交的农民出了门,“谁啊?”
林雨华开门见山,“我是从珠州来的商人,叫林雨华,找您想要聊聊粮站的事。”
屋子里有女人喊,“孩他爹,吃饭哩。”
“来咧。”
陈守忠问:“馁仨吃没了么?”
林雨华赶忙道:“我们都吃过了,不劳您费心。如果这会儿不方便,我们换个时间再来拜访。”
“没啥不方便的,馁等会儿。”
没过多久,家里女人搬来三个凳子,让林雨华等人坐在门口。
早时年间,北方的部分地区人,都有蹲在门口吃饭的习惯。
陈守忠则端起一碗鸡蛋烩面,蹲在门槛旁唏哩呼噜的吃着,“馁找俺有啥事,说吧,俺听着咧。”
林雨华开门见山,一针见血道:“粮站当初建立,就是为了统一收购农作物,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们,一个基本的生存保障!”
“现在,你们镇子里的南河商会,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把农作物价格压到正常的一半!”
“他们这么干,就是在压榨农民的血汗钱!你这个粮站的站长,为什么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