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喊完,眼神闪过嫌弃地从他手里拿过信纸。
信纸展开伸到荣厉眼前,杨必和杨辉冷着脸挤过来看。
“杨耀祖同志,我倾慕你已久。可一直以来,我找不到机会对你表达我的爱意。对你的爱意盈满了我的心,我没办法在忍下去。我忍不下去,所以给你写了信。希望你能看到信,明白我对你的爱意……”
杨必大声地念着信中的内容,信念完,脸色又冷又怒地对着秋景呵斥起来。
“秋景,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原以为你是个安分守己,遵守道德的知识分子,没想到你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我们小杨村村民淳朴,学生纯洁无垢,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学生!”
看了信,杨必立即给秋景定下罪名。
“对啊,是秋景不要脸!是秋景骚,是秋景贱,是秋景不知廉耻,是他勾引我让我这么做的……”
有其父必有其子,杨耀祖当即对所有人喊冤,表示自己清清白白。
秋景并没有在杨必和杨辉两父子的辱骂中脸色变难看,她走到荣厉身边,“信能给我看看吗?”
信她从未写过,她没做过的事她绝不会慌乱。
“不能给她看,她肯定要把信毁掉,毁灭证据。”杨耀祖嚷着。
“荣先生,这封信是物证……”杨必也冷着脸道。
荣厉却搭理都不搭理两人,直接把信件递给秋景。
秋景接过信,仔细看了两眼,而后眉头微微收敛起来。
“这封信的字体跟张明志身上那封信字体是一样的,秋景同志,看来有个人很恨你,想方设法要害你啊。”海粟严肃着脸说道。
海粟是侦察兵,一眼就认出杨耀祖身上的信和张明志身上的信出自同一个人。
“看出来了。”秋景沉着脸说道。
“是小杨村有人要害你。”张明志身上的信是外地寄过来的,只查到是京城寄过来的,但是谁寄的,查不到。而杨耀祖这封信……
“这封信谁给你的?”秋景问杨耀祖。
“谁给我的?不就是你给我的?怎么,现在不承认信是你给我的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杨耀祖耻笑着。
“秋景你这是什么意思,敢做不敢当?”杨必冷着脸。
“我没写过的信我为什么要承认?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担?
杨支书你也是个知识分子,平日里你没少练字,一个人的字迹你总该认得出来吧?
我给小杨村学生批过那么多作业,秋收的时候多次给小杨村记过工分,我的字迹你没少看到。我不相信你认不出这封信上面的字迹不是我的!
杨支书你别否认!也别为了给杨耀祖开脱罪名找借口!我光明正大没什么好怕的,你若是不公平不公正,那我去找公安!
平恩县的公安总有公平公正且火眼金睛的人!上次隔壁村张婶子就给我推荐过好公安,张婶子是好人,我相信张婶子这次还愿意帮我忙。”
此刻秋景心中一点都不惧杨必,也没有什么因为回不了城就不能得罪杨必的想法了!
因为此刻,她有了个回城的机会。她要抓住这次机会,让杨必等人不得不给她回城。
听到秋景这番话,杨必和杨辉脸色更沉了。
秋景去找公安他们不怕,然若她去找隔壁的人带她去找公安,那事情就不能化小了。
“我再看看信。黑灯瞎火的我看不清楚,我再看看。”
杨必是个很能忍的人,当即做出一副‘我可能失误’的表情拿过秋景手里的信再次仔细看了起来。
当然,其实一开始他就看出信上的字不是秋景的了,不过之前为了给秋景安上罪名,假装看不出来而已。
装模做样看了好一会,他才带着歉意对秋景道,“秋景,是我老眼昏花。这信上的字确实不是你的。我向你道歉,刚刚是我太心急了,言语不好请你见谅。”
“竟然信不是秋景的,那肯定是有人要害秋景。我们家耀祖这是被人当抢使了,我们家耀祖也是受害人!秋景你不要怪他!”杨辉在一旁帮腔。
秋景扫了一眼杨耀祖,“既然杨耀祖同志不是故意的,我就不报警了。不过我想知道,这封信杨耀祖同志是从哪里来的?”
今天的目的不是让杨耀祖受到法律制裁,所以秋景并不会真的要把杨耀祖扭送公安局。她现在只想知道信出自谁得手。
“信就是你给我的,还装……”杨耀祖才不信信不是秋景写的。
“信不是秋景写的,是有人要害你故意以秋景的名义写给你的。你快说,信是从哪里来的?”杨必瞪了杨耀祖一眼。
看出杨必眼中的暗示,杨耀祖才有些不甘地嚷道,“我在窗边的柜子下捡到的,鬼知道这封信哪里来的!”
“窗边柜子底下捡的?看来是有人偷偷从窗户里把信丢进耀祖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