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并且知道她一定会上钩的?
许净邈抿了抿唇,问:“他为什么要来陵杭开公司?”心里有一个答案,可又觉得这个答案不应该出现。陈方唯有时候是很天真,但对于事业他一直很清醒也很认真,绝对不会因为她在这而做出这么冲动又昏头的决定。
“陈总没说,但是我想您应该清楚原因是什么。”小周干咳了一声,“许小姐,我知道我不应该说这些,但是陈总对您的心意我相信您一定都知道。您杳无音讯的那两年多,陈总从来没有放弃过找您,也去过不少城市确认您是不是在那里。”
小周停顿了会儿:“或许您会觉得他是介意您当初一走了之,但陈总心高气傲,如果真的介意,最符合他个性的做法是彻底忘记您,根本不可能做这些事。他知道你不喜欢他打探你以前的事,也不愿意带他回您老家,所以那两年哪怕他真的很想很想了解您在河源从小到大所发生的一切,他也只是为了确认您有没有回河源而去了一趟河源,确认您不在之后他当天就赶回了宜川。”
“陈总今天让我去调查这些事,但是老陈总去医院看他之后,他就告诉我不需要我去调查了。我想老陈总已经把您的资料拿给陈总看了。”
“许小姐,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给您压力,只是想让您知道这些都真真正正发生过,做不了一点假。”
“陈总有时候是很幼稚,甚至有点中二,但他是真的在乎您,也是真心喜欢您。”
“不管您之后有什么打算,是留在陵杭还是离开陵杭,是决定坦诚面对自己,还是拒绝陈总,我都衷心希望这一次您能好好和他坐下来聊聊。很多误会都是沉默以及脑补导致的。”
挂断电话前,许净邈给小周回复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拨通陈方唯的电话,第一次没有人接听,第二次很快被人掐断,第三次比第二次还要快,第四次、第五次……
看来他是真的失望了。
许净邈坚持不懈,站在陈方唯家门口,听着里面传出的微弱的手机铃声,按下了他家的门铃。
没有人应门,她只好边敲门边对着门说:“我知道你在里面。”
依旧无人回应。
“小周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她停止敲门的动作,心跳声在耳边放大:“我们公司在南州成立了分公司,我的直属领导向公司推荐我去南州发展。他们开出的条件很好,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我决定去南州了。”
话音落下,大门被人从里推开。
许净邈往边上挪了挪,给门让开可以推开的位置。随着门框与门沿的距离一点点加大,一双男士拖鞋映入眼帘。她抬起眼皮,视线稳稳落到开门的人脸上。
不过一天没见,他的精神面貌属实有些糟糕——
头发乱糟糟,眼眶泛红,眼睛里面也都是红血丝,唇色惨白,下巴还冒出了胡茬,身上更是一股难闻的烟味萦绕。
简直是疯了,刚做完手术,居然学人抽烟!
小周说的没错,他是很中二。
“你是不是疯了?”忍不住大声呵斥。
陈方唯咬着后槽牙,吐出四个字:“我是疯了。”声音干哑。
许净邈闭了闭眼,努力克制自己莫名的那股怒火:“我送你回医院。”
陈方唯没有搭理许净邈说的话,定定地看了她几十秒后,回想起和她重遇后发生的事,还有她刚刚说的话,胸膛开始剧烈起伏。
他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拽进屋子,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在墙上,右腿从她的双腿中间穿过牢牢抵住,两只手抬起她的双手,随后用左手牢牢控制住,右手捏住她的下巴……
所有的动作意图都很明显。许净邈知道他想做什么,反应不够及时,来不及挣脱,只能瞪着眼睛看他,看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庞,逐渐变得模糊。
唇齿相碰,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尖肆意扫过,烟味四窜,直抵肺部。
漫长的、充满侵略性的、毫无温柔可言的吻,爱意、恨意交织,发泄他的愤怒、委屈还有……愧疚,让她清楚知道他这一天到底有多难熬。
呼吸渐渐变得困难。他稍稍抬起头,离开她的唇,额头相抵,鼻尖相碰,鼻息间都是相同的味道。禁锢她下巴的手捧住她的脸颊轻轻摩挲,咳嗽声在耳畔响起。他无声地叹息:“邈邈,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