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答道:“方才大王带着四公主在宫中纵马,华阳宫宫道宽广,想来王上和四公主殿下纵马而过的时候,发出了欢笑。”
华阳太后弯了弯满是风霜的眼睛,还没说什么,将闾就道:“四女弟年岁尚小,父王不知为何格外喜爱于她。不仅让她居章台,更让她一道上朝,如今带她宫中纵马。女弟娇纵跋扈,再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
华阳太后不紧不慢捻起一块麦分做的糕饼,淡淡道:“我不管你们那些事情,将闾有话,便自去同你父王说。”
嬴政那孩子,打小过得苦。前两年赵姬之事又狠狠伤了他,眼见他整个人都绷成了弦,越发冷冰冰得像大秦锋锐的利剑,作为祖母,华阳太后也是担心。
她更知道,嬴政做事有分寸。如今能纵情大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将闾、高、还有两位公主,这几日总是来她这撺掇,她也厌烦了。
华阳太后打了个呵欠:“我困了,这两日精神不济,明后日都不要来打扰了。”
将闾脸色涨红,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