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疼地闷哼一声,就连捂在魏殊脸上的大手也软了几分。
魏殊见状,趁机又把刀刺进了几分,又迅速松开了拿刀的手,惯用手直接往男人的腋下三寸突袭,专攻击男人的麻筋。
男人显然没有经历过这一招数,注意力大多都放在了埋在他身体深处的那把断刃,被这手刀一麻,整个身体险些瘫软下去,只得提起还未完全泄下去的力气勉强用手肘去撑在这狭小的车厢里。
魏殊讪讪一笑,她丝毫不手软,看着男人身体往后仰,直接虎口一握,用力抽出埋在男人腹部的刀。
她知道,直接拔出来,那个男人肯定会失血过多,剩下的,直接叫那小太监帮着把人给拖到山崖下扔掉,只用几分钟,男人就会坠落崖地,最后粉身碎骨,断裂的骨头会把他的心脏戳的稀巴烂。
她也丝毫不在意自己因为过度用力而崩裂的虎口,一番打斗之下,她的肾上腺素极速上升,就连痛感都屏蔽不少,只有刚刚被差点捂死的恐惧还未消退。
想到这,魏殊嘴角上扬,明亮的眼眸又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小臂高高扬起,由远及近,就像只雌鹰锁定比她弱小的猎物一般,猛的往那伤口再来上一刀!
但挥刀的动作戛然而止,令她匪夷所思的是,明明被戳的稀巴烂的伤口居然不复存在,只有被刀给割裂开的黑布证明了刚刚她刺的位置在这。
似乎战况从未发生,只有那被血液浸透的黑布彰显着魏殊刚刚下手有多狠。
魏殊诧异地抬头看着男人,眼里多了几分好奇,但心里想着如何把这男人收为自己的麾下一用。
男人正喘着粗气,低头回看向他投以好奇的魏殊,看到她的眼眸对着自己的伤口更亮了几分。
地方一按,令她没想到的是,原本开裂的伤口居然变成了一道粗糙的伤疤,冷不丁地听到男人突然一句痛哼。
魏殊笑了笑,带着极强的目的性。
“你能为我做什么?不然……”魏殊边笑边把刀刃移向男人的脖颈处,在靠近主动脉的地方,她知道,这里只要狠狠喇一刀,这男人的血会成倍地洒满整个车厢,再趁着他虚弱愈合伤口的时候,把刀往下移上几分,直直捅入他的心脏,不能为她利用的……直接捅死好了!
男人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但见到魏殊手里的刀刃还裹着他伤口里的血,正上下找着位置在他的脖颈上下移动,他也不敢多言,只得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的能力。
“我是药人,伤口可以愈合。”男人低沉着嗓音,还时不时地喘着粗气,原本捂着魏殊嘴的大手正挡在自己腰腹三寸,那是刚刚魏殊想要重新再刺一刀的地方。
面对魏殊,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原本他只想胁迫这个地位低的皇女,想着让他逃过这次的追捕,没想到,现在反而被刺得脏器破裂,奄奄一息地蜷缩在这狭小逼仄的车厢里,被这女人胁迫着,地位反而倒了过来。
但他没有不甘,自己能力不够就是不够。
“哦。”魏殊随口应了一句,她早该想到的,如此快的恢复能力不是药人还会是什么,手下还在把玩着自己的刀刃,待会儿到了猎场还得抽空再打磨一遍。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虎口被刀崩裂的口子在隐隐作痛,“喂,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沈确。”男人还在喘着粗气,现在努力调整着过于起伏的呼吸,他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看守他的人应该也要发现自己逃了出来。
“好。”魏殊笑笑,拿起自己的刀往他的小臂喇了一刀,刀还保持着锋利的状态,轻轻一挥,新鲜滚烫的血液边汩汩地流了下来,顺着刀刃向下的方向,一直流到了她的虎口处。
沈确默不作声地看着一切,他也没管魏殊又对他做了什么,他甚至还有些庆幸,魏殊没有再往他正在修复的腰腹再捅上一刀。
他冷眼看着魏殊笑着用刀刃的血抚平她的的虎口,虎口的崩裂的伤口和他小臂上的伤在同一时间愈合,速度很快,甚至连伤痕都没有。
魏殊璨然一笑,在明明晃晃的烛火里,唇角漾起的酒窝添了几分明媚和勾人,可美貌也是能杀人的。
魏殊知道,她很美,凤眼琼鼻,粗眉□□,冷白的肤色,就连她的眼睛也因为她异族的母妃,细看之下还有点点的湛蓝,但美貌对她现在来说还不如手里的那把刀重要。
现在,她要用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她贴近男人的耳廓,他的身子偏瘦弱,但骨架很大,身上随处可见的伤痕,脏器的血液还在他的体内流淌,修复。
魏殊温热的呼吸轻轻地喷在他的脖颈处,仔细看,还能看见上面细细绒毛。
她说,嗓音是说不尽的温柔和勾人“不然现在死在我的手下,不然,成为我的狗,自己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