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第四节是物理课，非常有助眠效果，许多人都迷瞪着眼，老师在讲牛顿第二定律，金豆豆倒是不困，课本上那短短几行字和非常简洁的公式给她极大的信心。
就这，应该没什么难度。
字越少问题越大。
金豆豆面无表情地看着同步训练册上的题，纳闷，这么简单的公式是被怎么玩出花来的，转不过来，脑子完全转不过来。
找人问问吧，这个真不懂。
问稍微简单的题有遭人鄙视的可能，金豆豆看着加强版的第三道简答题，轻吐一口气。
就这个了。
将书推到程阳面前的时候，程阳试着做了一下，然后默默将书给她推回来：“不会……”
金豆豆又抱着书问后桌，后桌摇摇头。
程阳拿笔暗戳戳地指着宋章那边，无声道：“问他。”
金豆豆纠结地看看题，再抬头看看前桌。
她不敢问他。
有被怀疑智商的嫌疑。
犹豫半天，她举着书戳了戳郭明洋的后背。
“谁啊，干哈？”
回头看到是金豆豆，她指了指书：“这个题，你会么？”
郭明洋一拍大腿，指着那道题，昂首挺胸：“妥了！找我你找对人了，老宋刚给我讲了这道题，来，我给你讲讲！”
金豆豆殷切地看着他。
程阳也暗戳戳凑过来。
郭明洋拿过金豆豆的书和演算本，写了两行，气势就开始越来越弱，弓着背抱着头，笔在头发上挠：“完球，忘了这步咋整的……”
程阳一脸无语地看着郭明洋。
只有金豆豆还在努力地鼓励他：“你再想想……”
郭明洋挣扎了一会儿，非常抱歉地把书推给金豆豆。
他回过神来，拿笔指着自己同桌：“直接问老宋！”
金豆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问了一圈不问他，还显得她对他有什么意见似的。
她鼓起勇气，拿笔屁股轻轻戳了戳前桌的后背。
“嗯？”
宋章侧身，看了她一眼。
“问你道题……这个会么。”
她把书放到那摞书的最上面，让他看得清楚。
他侧着脸看那道题，嘴唇轻抿。
“会”
她不小心分了下神，盯着他的侧脸。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金豆豆极其僵硬地将视线放在书上，不敢再抬头看他。
郭明洋和程阳两个人都试图凑过来听宋章讲，还想拧过头来看他写的步骤。
宋章看着他俩一个往左，一个往右试图扭曲的头。
“你俩属猫头鹰的，那头能拧270度？”
郭明洋：“啧，老宋，你把书放咱几个中间，不就都能看了吗？”
“谁问我我教谁。”
郭明洋刚要说那我也问，程阳拉了拉他，嘿嘿一笑；“成，等会麻烦老宋你再给我俩讲一遍了哈，我俩赶下一波。”
他讲题的时候，金豆豆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题上，将呼吸放缓放轻。
“先进行受力分析，研究对象为木板，有多个运动受力状态，0~2s，拉力F不断增加，摩擦力f……”
他讲得其实挺细致的，金豆豆听了一遍，自我感觉良好。
宋章不止给她细细分析了一遍，还在演算纸上给她写了一遍步骤，每写一步都讲这一步怎么来的，让她自己在书上自己做一遍，耐心地等待她写式子，有卡顿的地方会再提醒她。
最后他总结了一下这种题的特点，还给她找了个类似的题，让她可以对比。
郭明洋在旁边听着，默默抬头望天，教他的时候不是这么教的啊，要是教他这么仔细，他也不至于听了一遍，再做的时候还不会。
金豆豆：“谢谢”
“嗯，有不会再问我。”
“嗯”
等到程阳和郭明洋问的时候，宋章简单讲了两个步骤，是里面的主要难点，十秒讲完，然后将他的书递给两人，上面是他做过的步骤，让俩人自己看。
过了一会儿，宋章转头拿书。
“懂了吧？”
程阳：“……”
郭明洋：“……”
大体是看懂了，但是这个态度是不是有点离谱了，总感觉内心受到了些许伤害。
可能是带动了讲题的氛围，宋章的其他几个组员也来找他问问题，当看到宋章对其他人也差不多这个态度，郭明洋心里稍微平衡了点。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回到宿舍，郭明洋的鼻子使劲儿嗅了嗅：“卧槽，你们谁用空气清新剂了，咱们宿舍怎么有股淡淡的清香呢？”
王成陆退回门口看了一下宿舍门牌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