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子,我肩膀疼,想喝加糯米丸子的奶茶。”
“丸子,我肩膀疼,你来帮我换个药。”
“丸子,我肩膀疼,你给我买个炸鱼糕去。”
“丸子,我肩膀疼,你给我揉揉。”
“丸子,我肩膀疼,你帮我洗个头。”
总之这不怎么严重的伤倒成了他接下来几天所有无理要求的免死金牌。
仿佛只有在指使丸子围着他团团转的时候他的伤才能像服了灵丹妙药一样感觉不到疼痛。
章大夫终于看不过眼,提醒他差不多得了,那么一小道儿伤就撒娇耍赖了这么多天。
按这样发展下去,病人还看不看了,正事还办不办了。
是不是要所有人跟着一起见证你们纯洁的主雇情谊是如何在如此这般的相互鼓励中升华的。
阮沚照旧不以为意,愈发得意。
今日冬至。
蚯蚓结,麋角解,水泉动。
杳纨起了个大早开始清洗羊肉,剔羊骨熬骨汤。
又把前两天就买好存在仓中的糯米和赤豆拿了出来泡上,等到了晚上就刚好可以蒸上灶。
章大夫还特地配了些药材,让她切碎了,再拿一部分的羊肉做一道祛寒娇耳汤。
说做了让大家带回去和家人一起吃。
这祛寒娇耳汤不仅可以果腹,还能驱寒消病。正好第二天杳纨要回家住三天。也可以带一些回去。
加上来回的路程,一共四天。
阮东家从几天前就开始闹脾气了。
说她走了,那这饭谁做。他要是饿死了可就没人给她发工钱了。
好说歹说,又答应回来给他带老家的特产,阮东家这才罢休。
今天是冬至,病人不多。
可是小小的后院却挤满了人。
除却阮家兄妹三人,还有沈宋夫妇二人。
冬至晚上几人都得回家同家人一起吃饭,所以只好大中午的过来蹭饭了。
几人互相敷衍寒暄后,便直奔主题。
阮三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丸子姐,你煮了什么呀?好香呀。”
听她一说,众人都往灶房探着脑袋看去。
杳纨笑答:“一会儿给你们盛些尝尝,但它得炖到晚上才够好吃。不过中午的祛寒娇耳汤应该也不错,章大夫亲手拣的药噢。”
冬至又名一阳生。
是一年中最适合养生的日子,而羊肉汤和祛寒娇耳汤皆是补气驱寒的药膳。
而传闻这赤豆糯米可以驱避疫鬼,防灾祛病。
家里有小孩子的尤其要吃。
在南国,家家户户在冬至这一天即便家中再贫穷也定会东拼西凑来煮上一锅香喷喷的赤豆饭。
“我倒是也有听说过祛寒娇耳汤这个由来,但却从未尝过。”阮大说。
“北方天寒,我们南国确实不常见。”杳纨笑道:“今天人多,怕是晚点才能吃上饭。”
宋杉往胳膊上撸了撸袖子,“我帮你。”
阮三也有样学样,“我也可以帮你。”
“你行吗?”
“当然,你做得,为什么我做不得。”
见她二人鼓着脸争辩的模样,杳纨忙抢了话,“面一早就醒着了,等我做好馅料,你们帮我一起包吧。”
然后看向另外三个大老爷们,“你们呢?要试试嘛?”
三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不了不了。”
“丸子姑娘请随意,随意。”
阮沚趁休息的时间跑了趟茅房,在院子里的井边洗了手,顺路溜达到了灶房。
里头没人,灶上的锅倒是突突地冒着热气。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又走到了饭堂,看到六个人都在这里。
阮大和沈又安在下棋。
阮二在边上看着,时不时要指手画脚地说上两句。
三个姑娘正在桌子边上忙活。
杳纨正在教阮三和沈夫人怎么擀皮和包馅。
老师教得仔细,学生也学得很认真,认真到脸上沾了白色面粉都不自觉。
“灶上还在煮东西,你们怎么都在这儿没人看着?”
杳纨抬头见是阮东家,于是笑道:“灶房太小了,我们三个都挤在里面的话就撑不开胳膊做活儿了。”
“你们在做什么?”
“包这个啊。”阮三给他亮了亮自己的成果,“九叔你看这个像不像我的耳朵。”
阮沚凑上前,颇有些嫌弃,“快擦擦脸吧,跟花猫似的。小心没有婆家要你。”
阮三瘪瘪嘴,没敢还嘴。
阮沚揪起一个成品,仔细看了看,“包得还像点样子。”
杳纨笑道:“三姑娘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