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我看不到。”事实上,就算看到了,她也看不懂,毕竟现代社会的文字跟现在并不相同,这辈子也没上过学,只能偶尔根据形状猜出几个字,像这种长篇大论的想要看懂怕是如同痴人说梦。
那位外门弟子见自己被无视了,愤恨的瞪着孟千岚的背影,快步上前去呵斥道:“你这小孩怎么不识抬举?去给我把那个饼捡起来!”
孟千岚无语的“啧”了下,往人堆里钻了钻,去到了前排,刚好有个长胡子背着剑的中年男人在那把规则念出声来。
孟千岚听得仔细,默默记下规则,突然,一个人影从上方掠过,她被揪着后领提起,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重重扔到了人群后面,她直起身还没爬起来就被一把剑指着鼻子,
面前的男人仰着下巴,一副鼻孔看人的高傲模样,看服饰的模样明显是个内门弟子,而他旁边站的便是方才那个扔给她饼的外门弟子。
孟千岚看着近在咫尺寒气逼人的剑峰,抬眼看着面前的两人。
那男人下巴朝她右手边的饼子扬了扬,冷声道:“捡起来,吃了!”
她孟千岚一路吃野菜打零工还编草鞋卖过,一路上虽也受过好心人帮扶,却从未卑躬屈膝跪在地上讨吃食,这位弟子一幅伪善模样,若真好心便不会把饼扔在她脚边,如今更是好笑,欺负一个小孩还得找个敢动手的?
“我是来参加选拔大会的,我不是乞丐!”
“噗哈哈哈哈……”那两人相视一眼,一起笑出声来,周围也有不少人看到这边慢慢围了过来。
眼前的情况并未让孟千岚觉得慌张或是羞愤,她看着那把正威胁她性命的剑,她能感受到上面流转的剑气,那种纯粹的灵力,真是……有点羡慕这个人品不太好的家伙,甚至,还有点点嫉妒?
这位内门弟子看着这个被自己剑指着的小孩,她脸上不仅没有出现过意料中的惊恐,反而朝他投出羡慕的目光,他脸上得意地笑意出现了一瞬凝滞,这小孩是脑子有问题吗?
“我再说一次,我是来参加选拔大会的。”
孟千岚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后,那位外门弟子怒了,他咬着牙愤恨的瞪着她:“小孩,我管亭是好心才给你饼的,你不领情就算了,如今还敢跟我们灵溪谷凤元君的嫡传弟子——大名鼎鼎的井颂师兄叫板!”
管亭说的起劲,黑的说成了白的,马屁也给人拍舒服了,那位名叫井颂的师兄单眉微挑明显心情愉悦。
四周看热闹的人听这位弟子这样说,纷纷指责起孟千岚来,一时竟然没有人觉得这位井颂仙长用剑指着一个小孩的行为有不妥之处。
“这小叫花未免太不识抬举……”
“嘿?敢跟灵溪谷的井颂师叔叫板,不知天高地厚!”
“一看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哪里指望能有什么教养呢?”
“……”
呵!还以为能修仙的地儿是个多纯净的地儿呢?原来也是个聚集不少腌臜东西的俗地。
当然,这话她可不会说出来,毕竟进天一门她势在必得。
孟千岚拧着眉,无视那把剑,从地上爬起来,在井颂诧异的眼神中环顾四周那些或是调笑或是谩骂的嘴脸,然后挨个淡淡回击。
“大叔你没门牙是因为嘴太臭门牙离家出走了吗?”
那个叫嚣的起劲的黑汉子一楞,众人的视线也注意到他的嘴上,空气出现一瞬的宁静,他连忙闭上。
“你说话一直在喷口水心里没数吗?你看前面这个小姐姐头发都被你喷臭了。”孟千岚嗓音清清浅浅,语气平淡到像是在跟人聊天,但声音大家都能听见。
黑汉子前面穿鹅黄色的百花曳地裙姑娘脸色一变,嫌恶的让开位置,双手举在头发两侧摸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颇有急的要跳脚的架势,旁边的黑汉子脸色一阵一阵的变,越来越难看。
“啧啧啧,小歪瓜不仅长得歪,还挺能舔。”
战火转移到那个借着由头疯狂拍井颂马屁的男人身上,被戳穿了小心思,那张鞋拔子脸竟然满脸惊慌无措。
“也是,就你这一脸狗腿相怕是也到不了什么境界,今日能跪舔咱们大名鼎鼎的井颂仙长,说不定就是你此生最高的高度了是吧!嘿!抓紧时间马屁拍起来嘿!井颂仙长很忙的……”
“你!”
“你什么你闭嘴吧小歪瓜!”
“说谁没人要呢?说你自己呢,獐头鼠目飞沙走石鬼斧神工,你小时候跟猪玩挺好吧,毕竟看上去各方面都挺像……”
“……”
眼睁睁看着这个小叫花骂完一圈,管亭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孩嘴这么毒辣,在场的虽然称不上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还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报复一个孩子,就任由她骂下去?
他今天本来也是好心,谁知这个小叫花这么不识好歹,敢无视他,他管亭一路做到外门弟子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