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走路的动静 , 她转过脸去 , 先发制人 :“ 顾总 , 所以您 , 从始至终都知道答题系统的事 7“
顾之羲微微皱眉 , 纠正道 :“ 是你 “
他坦言 :“ 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 , 起初只是察觉不对劲 , 是后来逐淀听到的 。
沉晨的嘴唇轻颤 , 声音也随之波动 :“ 那 , 那台阶你知道 , 鱼刺你知道 , 面包你
顾之羲下巴一拙 :“ 我还知道加班时间 , 知道积雪深度 , 也知道几个轮胎 。“
沉晨身子晃了晃 , 一只手往前胡乱抓伸 , 另一手按住了太阳穴 :“ 不好 , 恐低疫又犯了 “
在空中乱抓的手 , 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 。
顾之羲站在她身前 , 勾唇笑了一声 :“ 我扶你 。“
装病被一眼看穿 , 沉晨坐直了 , 抽回手 , 毕恭毕敬 :“ 谢谢顾总 , 我又好了 。
说完 , 沉晨蓦然愚起了顾之羲之前的呐喊 , 连忙辩解 :“ 顾总 , 真不是我非要计算 , 我也愚省事儿 , 是这个给我出题的坏系统 , 一开始就规定了必须按照计算结果来选 1 “
“ 我又不是没有常识 , 那么离谱的答案我当然知道是错的 , 我也想直接选 , 但它不让 ! 你要怪就怪它吧 。“
顾之羲缓缓点了点头 , 那就难怪了 。
思索片刻 , 他接着问 :“ 所以 , 到现在为止 , 你做对了几道题 7“
他毕竟不是一开始就能听到系统出题的 , 试愚一下 , 如果沉晨做对了题目 , 他应该毫无感觉 , 完全按照正常的行为模式活动 , 也就无从判断她做对过几题 。
沉晨手指交叉 , 老考实实说 :“ 除了最开始的几道题错了 , 后面的 …...“
顾之羲侧目 。
“ 都没做对 。“
顾之羲 : …
沉晨琢磨着他的表情 , 忙说 : “ 其实我是想做对的 。“
顾之羲不咸不淡回 :“ 是吗 7 “
他觉得她更想作对 。
他跟沉晨相处也有不短的时间了 , 实际上哪怕不深交 , 也能轻易看出来 , 沉晨并不笨 , 她的工作总能完成得很完美 , 学习能力足够强 , 又会多门语言 , 身边人对她的评价都很高 。
头脑也很灵活 。
从顾柏和韩森那里赚了不少 。
系统出的奥数题虽然比较难 , 但问题在于 , 不会做的人哪怕做错 , 应该也不至于错得太离谱 。
可她偏偏就能每道题都算出最极端的 、 偏差十万八十里的结果 , 如此离奇 , 他心里自然不可能没有怀疑 。
后面能看到沉晨的解题过程之后 , 他就观察过 。
再难的题 , 沉晨也能顺利地下笔 , 有她自己的思路 , 这一点就不寻常 。
因为正常情况下 , 不会做题的人往往写个解字就搁置 , 连第一个式子都列不出来 。
只是她错误的方向简直堪称巧妙 , 按照普通思路根本想不出一一反倒像是数学极好的人才能凌出来的错误 。
他其实很多次都怀疑她是故意这么算的 , 不过从听到的她与系统的筒短对话来看 , 她主观上又确实无意 。
但他还是心存疑虑 。
真正数学差的人 , 解题过程不会这么具有导向性 , 好像带了雷达定位似的 , 完美地把路往南缙北辙的方向带 。
或者说 , 她潜意识知道 , 这么算可以得出最离谱的结果 。
顾之羲看着她 ,“ 既然你想做对 , 那为什么全错 7“
沉晨想了想 ,“ 顾总 , 你知道晃血吗 7 “
顾之羲眉头紧锁 ,“ 你晃血 7“
沉晨 :“ 不晃 。“
“...... 顾之羲仔细思索了许久 , 也想不出来两者的关联 ,“ 你的计算错误 , 路昱血有什么关系 7“
“ 那当然没有关系 。“
顾之羲 :“......
“ 但我感觉 , 可能是一样的病症 , 我晃数字 。“
顾之羲一阵沉默 。
他走到书柜边上 , 从摆放收藏品的架子上拿出了一个盒子 。
里面放的是几套纪念钞和纪念币套盒 。
他将里头的纸币拿出来 , 其中三张面额为二十 , 五十 , 一百的 , 依次摆开 , 将数字对着她 :“ 你选哪张 7“
沉晨二话不说 , 抽走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