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彻说完,却是没有再看顾时宁一眼,转过身一脸担心,认真观察着柳灵思的伤势。
“怎么样?头晕吗?”
柳灵思一脸憔悴却还在故作坚强,“没事的彻,你不要怪顾小姐,是我自己不小心……”
霍亦彻的呼吸一滞,脸色忍不住沉了下来,厉声打断。
“行了,不要再说。”
为什么她总是这样善良,总是要优先为别人考虑而不顾及自己?
小时候对自己是那样,尽管护着他被别的小朋友打了也只会对自己咧嘴笑,尽管在冬日为了救起落水的他湿了全身也只会先安慰自己。
也正是因为那次落水,让他短暂地失去了他的小姑娘,再寻回却发现已经是物是人非。
霍亦彻的喉咙微干。
但也许她一直都没有变,一直都是那个善良的小姑娘,变得只有自己愈发黑暗、故意揣度的心,所有的不适也是来源于此。
只有顾时宁,她才是真正抛弃自己、背信自己之人!
柳灵思被霍亦彻阴沉的脸色吓到,嗫嚅了几下嘴唇还是没敢再开口。
而原本踌躇在门口的沈月君还是不放心,上前轻轻拉住了顾时宁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是否有事。
毕竟女人是最懂女人的,沈月君好歹也是活了四十多年的人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柳灵思故意摔倒的绿茶行为。
只是没有想到霍总英明一世,在女人身上这么眼瞎。
顾时宁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然后重振旗鼓看向地上姿态亲密的二人。
“柳小姐的伤要紧,要不还是先送柳小姐去医院吧,医药费我出。”
虽然她知道柳灵思八成是故意摔倒陷害自己,但是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了,毕竟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在意霍亦彻看法的小女孩了。
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多费口舌了。
更何况,现在说不定霍亦彻对自己的厌恶多几分,她的淼淼和森森就能够安全几分,能够永远呆在她这个妈妈的身边。
“不用了顾小姐是我自己不小心……”
柳灵思还想惺惺作态一番,却又被霍亦彻径直打断。
“灵思你不要再说,顾小姐自己做的事当然要由她自己负责。”
顾时宁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麻。
“自然。”
但还是不卑不亢的对上霍亦彻不屑的眼神,顾时宁点头应下,多一句话都不想再讲。
不相信你的人,讲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霍亦彻冷哼一声,显然是厌恶顾时宁到了极点,低头柔声问询。
“能走吗?”
柳灵思挤出一滴眼泪来,楚楚可怜,“好像不太能……”
彻你能抱我吗?
结果下一秒就被霍亦彻提溜着一只胳膊硬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柳灵思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瞬间瞪大。
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一旁目睹一切的沈月君的好大劲才忍住嘴角的笑意,偏头去看一旁不知道低头写着什么的顾时宁,及时咽了下去,才没有笑场。
“我先扶着你,你自己捂住伤口,我们上车去医院。”
霍亦彻本人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问题,柳灵思本就是有夫之妇,自己理应当保持一些距离感,便这么扶着柳灵思慢慢往门口走。
柳灵思看着自己被虚虚扶住的右胳膊,灵魂忽然有些出窍,只觉得自己头更疼了。
顾时宁此时已经刷刷签好了支票,动作利落地扯下这一张支票来,径直走过去拦在了相依偎地二人面前,递给了一脸郁色的霍亦彻。
“这张支票我签了一万,足够柳小姐看伤和买一些食补了。”
霍亦彻微微垂眸,看着伸向自己的白皙小手,没有接过也没有说话。
顾时宁心头涌上一股烦躁,直接扯过霍亦彻的手将支票塞了进去。
“我家里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去医院了。”
说完,就立刻松开了霍亦彻的手,退回到屋内沈月君的身侧,也不再看霍亦彻二人。
反正该尽的义务她也尽了,就这样吧,不要再打扰她了。
柳灵思的眼底闪过疯狂的嫉妒,她拼命向上爬了这么多年,更是眼瞎嫁给了一个妈宝的富二代,每一分开支都被恶婆婆管的死死的。
顾时宁她到底凭什么?凭什么身世、背景、容貌和金钱才能统统都有!
凭什么什么统统都有!
手上温润的触感转瞬而逝,霍亦彻有一刻居然想要抓紧。
就像被自己的想法灼伤一般,霍亦彻的神色突变,眸底风云涌动,更是忽然攥紧了手中的薄薄支票。
自己是疯了吗?
便再也呆不下去了,冷哼一声扶着柳灵思扬长而去。
“彻,这样对顾小姐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她也不是故意的。”
上了车,强压下心头嫉恨的柳灵思还是抿了抿嘴角,柔柔开口道。
霍亦彻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冷声道。
“不要再提她,看你的伤要紧。”
闻言,柳灵思乖乖闭了嘴,捂着胀痛的伤口,嘴角却划过一丝得意。
这次虽然痛,但是看样子霍亦彻已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