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诈称疾病者,斩首!”
“临阵抛弃军器者,斩首!”
“军器保养不善者,斩首!”
“不服上官者,斩首!”
“临阵退却者,一人退却斩一人,全队退却斩队长。队长战死而全队退却斩全队!”
“杀良冒功者,斩首!”
“奸淫妇女者,斩首!”
……
位于皇城西苑原武宗时的豹房,现如今的羽林卫军营校场上,在一众‘老羽林’的巡视监督下,近七千名羽林卫新军正仔细聆听着点将台上王冰正亲口宣读的羽林卫军规!
虽然这些新兵在王冰眼中,根本就还算不得真正的羽林卫军士,但只要进了羽林卫的门,那就得遵守羽林卫的规矩。所以这新兵入营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让这些人明确军规。
说实话,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宣读这套用自戚家军的军规,但军规中那杀气腾腾的一串串斩首罪名,却仍是让王冰这个羽林卫的实际主将都心中寒气凛然!
要知道,在这直接套用的戚家军军规中,哪怕就是行军中擅自离队小便,最轻的惩罚那也是四十军棍起步!就是纵观整个华夏历史,也找不出几个比这更严苛的军法了。
只不过经过这次的巡边之行,在对比了辽东军和蓟镇军后,原本还在想着能不能适当放宽一点军纪的王冰,却是不得不承认,只要能够做到赏罚分明,严格到严苛的军纪那绝对是强煅造出一支强军的不二法门。
所以这次扩军,王冰直接便打消了先前放宽一点军纪的想法,仍是全盘套用了戚家军的军法。
“嗡~”
“这也太苛刻了吧,连撒个尿都要割耳朵?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是,这也杀,那也杀,还没等遇到敌人呢,自己就把自己杀完了!”
……
就在王冰刚刚宣读完羽林卫的军规,校场之上顿时便传来了一阵阵喧哗议论之声。
“怎么,本将才喧读完军法尔等就忘记了?还是说你们以为可以法不责众?”
看着闹哄哄的校场众军,王冰不禁面色一冷。
只可惜,在这几千人的议论声中,他这羽林卫副将的声冷喝却是屁用没有。
“咱们这里有六千八百人,每人四十军棍,就他们这百十来号人,打上两天也不一定打得完吧,嘿嘿嘿嘿!”
瞥了眼点将台上一脸冷厉的王冰,之前在报名之时就差点挨了军棍的朱鼎臣,此刻却是冲着一名同是勋戚子弟的家伙幸灾乐祸的笑道。
“鸣铳示警!”
冷冷的看了眼这些仍议论不止的新兵,王冰随即一脸淡然的冲戚盘宗和李遵守祖挥了挥手。
“呯呯呯呯!”
“嘶!”
感受着从头顶呼啸而过的鸟铳弹丸,刚刚还嗡鸣声不止的校场中,随着一阵抽气声传来,顿时安静得似乎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没办法,王冰这一次的鸣铳示警可不是向天开枪,而是让戚盘宗他们冲着这些新兵头顶上方斜射而去的。
“他怎么敢?这里可是皇城!”
‘莫非他真敢在这皇城内大开杀戒?’
感受着顺着腿间流下的温热,不少新兵此刻却是不由得心悸不已。
虽说对于王冰是否真敢大开杀戒感到怀疑,但不管是那些良家子还是勋戚子弟,此刻却是没人敢去赌这个可能。
毕竟自古以来,用杀鸡儆猴的方法来整顿军纪可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呵呵,继续闹啊,怎么,知道怕了?”
看着这些在鸟铳的威慑下瞬间便闭了嘴的家伙,王冰不由得冷冷一笑。
“戚盘宗,李遵祖,五十抽一,有一个算一个,胆敢反抗者,就地击毙!”
没等这些新兵反应过来,一道杀气腾腾的命令却是紧接着就从王冰口中迸了出来。
“末将遵命!”
……
“我,我刚刚没有喧哗,你们,你们不能打我。我……小爷我是成国公府的嫡长孙,未来的国公爷!”
好巧不巧,之前在报名时就差点挨了军棍的朱鼎臣,这一次的五十抽一居然又把他给抽中了。
只不过在黑洞洞的枪口下,胯间早就被之前的铳鸣吓得湿漉漉的他,此刻除了在嘴上无力的辩解几句外,却是不敢有任何过激的实际行动。
“呵呵,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就算你没有在阵中喧哗,但你没有制止你周围的人喧哗同样有罪,嘿嘿!”
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位小公爷的辩解,如同抓小鸡崽儿一般,两名‘老羽林’三两下便将其拖到了阵前。
“给本将狠狠的打,每人四十,不,六十军棍!”
面对这一百多名‘幸运儿’,王冰没有丝毫怜悯,立马便让一众‘老羽林’开始行刑!
“你们给本将听清楚了,以后好好把军规给本将记牢了。若是再有下次,那五十抽一的就不再是军棍了!”
在一阵鬼哭狼嚎中,冷着脸的王冰再次冲着一众羽林新兵冷声呵斥道。
“诺!”
虽然应诺之声不整齐,但比起先前的喧哗来,此刻却是进步明显得很。
随后,王冰也不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