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之事恼我,可我也没法子,娘娘说亲,不敢推拒。”
那道身影顿住。
“钰哥哥,你帮帮我,我不想嫁给张寅。”梁青瑶说着,泪珠滚过脸庞,瞧着委屈又伤心。
戚钰有些烦道:“你不愿便去跟娘娘说,与我哭甚?”
总不能想让他去替她求情吧?
说罢,便瞧见谢蕴带着两个丫鬟目不斜视,径直走过。
“欸?”戚钰瞪圆,赶忙起身,疾行几步追了上去。
厅堂中,梁青瑶盯着那两道身影行入黑暗,淬了毒的眼神中夹杂着慌乱。
外面,东风烈烈,吹得厚重衣角簌簌作响。
“我们一起回去呀。”戚钰行至谢蕴身旁,主动道。
听雪看了眼她家姑娘,忍不住偷笑,与问月一同落后两步。
光影落在身后,戚钰忍着怦怦跳的心口,手指不自觉的往旁边,刚触到她的大氅,指尖颤了颤,忍不住蜷缩着握进掌中。
“哈哈,这月亮真圆啊。”
这一声突兀,便是其中的紧张展露无遗,那尬笑愈发显得有些难以言喻的尴尬。
谢蕴浑若未觉,顺着他的话抬眼看去,乌云黑沉,皎皎月光隐在其后,哪里瞧得出什么。
只她这一动作,戚钰那些紧张顿时散了,好奇问:“母亲方才留你做什么呀?”
谢蕴收回视线,“送了我一套茶具。”
“哦,你喜欢这个?”
“你马场之事,有几人知晓?”谢蕴没答反问。
戚钰愣了下,‘唔’了一声,“就你我,程二,还有梁青瑶知道。”
他说罢,又解释:“你方才也瞧见了,父亲母亲不会让我去养马的,世家就是有许多规矩脸面,我不想与他们吵,便索性不说了。兄长这些年不在家中,知不知晓,无甚要紧。”
谢蕴没作声,听他絮絮叨叨的说自己的事。
“最初是我想养马,那段时日,用了不少银子,母亲嫌弃我花钱太甚,扣了许多月例,程二那时,身上也没多少银子,这事被梁青瑶偶然听见了,填了些空,虽是横生许多枝节,但好在有惊无险,你可喜欢跑马?明日我带你去吧,马场里近日生了几头小马驹,还在吃奶,与莹姐儿一般可爱,我带你去瞧瞧?”
“……”谢蕴有些无言,若是兄长知晓,自己闺女被亲弟弟与马驹作比,只怕是有心再抽他一顿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