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西西里,正值温暖舒爽的季节,不似冬季那么潮湿多雨,又不像夏天那样炎热干燥。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瓦尔德镇上的居民来来往往的穿梭在街道上,或是行走,或是叫卖,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无精打采的坐在某个墙边,身前摆着一个空荡荡的破碗,与四周格格不入。小乞丐的脸上又黑又脏,乱蓬蓬的棕发上还沾着一些草屑,但只要仔细打量那张脏兮兮的脸,就会发现,这个乞丐,正是纲吉。
时间回到五个小时之前。
这还是一个十分美好的早晨,由于膝盖负伤,原本被准许放假一天的纲吉还是早早的起了床,来到庭院里散步,恰巧碰到正在交谈的Giotto和阿诺德。这个无论是在长相还是秉性都与云雀恭弥极其相似的初代云守,纲吉只在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那一天见过一面,出于礼貌,她上前打了个招呼。
“Giotto先生,阿诺德先生,早安。”
“哦,早啊纲吉。”
Giotto心情愉悦的回应着纲吉,阿诺德原本并不打算理会这个来路不明的新成员,但瞥了一眼纲吉之后,突然像发现什么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她,片刻,阿诺德淡淡开口道:
“他不错。”
看着阿诺德完全被吸引住的眼神,Giotto一惊,连忙说道:“不行,昨天他腿上受伤了。”
“没关系,不用他打架。”
尽管纲吉并不明白前因后果,但她听懂的是阿诺德似乎需要她做些什么,“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吩咐,我昨天只是摔了一跤,完全不影响的。”
“他自己都这么说了。”阿诺德看向Giotto,那语气仿佛就已经把这件事情定下了。
Giotto也知道自家云守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一般不允许别人改变,但这件事属实有些为难,偏偏纲吉还那么积极,“纲吉不再考虑一下?”
“嗯嗯,没问题的,不管什么任务我一定全力以赴。”此时的纲吉还没意识到社会的险恶,满腔为彭格列赴汤蹈火的热血在胸腔沸腾。
见纲吉态度坚定,Giotto也不再阻拦,于是纲吉在阿诺德的要求下换上一身老旧的粗布麻衣后,跟着他离开了彭格列。
据彭格列史册记载,阿诺德是某国秘密谍报部首席,同时也是彭格列一世家族云之守护者兼门外顾问,实力强劲,是个很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但他生性孤傲清冷,一路上都未开口,纲吉便自动把自家云守性格代入前方那个走路带风的男人,不敢搭话,悄咪咪地跟在他的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拷杀。虽然还不知晓到底要去做什么事,但云守要执行的任务一定是很重要很隐秘的吧?
就在纲吉思考正投入的时候,前方悠悠的传来一句话:
“听说你很强?”
这熟悉的问话惊的纲吉打了个冷颤,若不是没有看到那双银光闪闪的浮萍拐,她绝对会以为站在眼前的是那个咬杀一切的云雀恭弥。
“没有,我很弱,真的。”纲吉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试试就知道了。”
阿诺德微微眯眼,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纲吉,那感觉就好像一头盯上猎物的野兽,随时都会爆发出恐怖的攻击。他往前踏出一步,纲吉就后退一步,踏两步,纲吉已经开始回头寻找逃跑路线。
当面对比自己更为强大的敌人时,逃跑无疑是最正确的做法。
“哦?仿佛有拷杀的价值。”阿诺德有了兴趣,眼前这个浮游生物,不像以往那些只会硬拼或者仓皇逃窜的杂菌,就算看起来怕的要命,但仍冷静的思考着最好的逃脱方式。不过,徒劳而已,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花招都是白费力气,他是不知道纲吉到底有什么本事,但他知道,自己是最强的。
在纲吉还没来得及移开脚步的瞬间,阿诺德已经冲到她的眼前,一记重拳毫不留情的朝纲吉的脸上打去,纲吉身体迅速向后倾斜,双臂交叠将阿诺德的手架过头顶,脚下错开步子稳住身形。
太快了吧!
纲吉惊的一身冷汗,果然最强云守的称号不是说说而已吗?而且这力道大的根本招架不住,得赶快拉开距离才行。
察觉到纲吉意图的阿诺德嘲讽般的轻笑一声,被纲吉架住的手中露出一副银亮亮的手铐,轻轻一抖,便拷住了纲吉两只纤细的手腕,又一副手铐出现,拷住了纲吉双手间的锁链,被云属性延长的另一端则被阿诺德拿在了左手。
“诶?”纲吉震惊的看着手腕上的手铐,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输掉了吗?
“无趣,果然很弱。”
“那,阿诺德先生能放开我了吗?”纲吉扯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问道。
“你想的倒美。”
?!
不等纲吉反应,阿诺德猛的拉动手铐,纲吉猝不及防的被拽了个趔趄,她急忙回神,双手抵住阿诺德已经抬起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