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放下礼品,段逸伟和许骢回屋换居家服去了。
“老段,要不要来一把游戏?”许骢坐在地垫上问。
段逸伟举了举手中还剩三分之一水的玻璃杯,道:“我先倒点水去。”
无意间拉开门,段逸伟把水杯举到嘴边的动作顷刻顿住,客厅里,徐知卉正如着魔一般慢慢将手伸向那些礼品。
于是,他故意放大拖鞋踩地的脚步声,然后缓缓地朝徐知卉走去。
听见声音,徐知卉慌乱的缩回手去。
她转身一脸忐忑的看向段逸伟。
“妹妹,时间不早了,还不睡呢?”段逸伟边倒水边说。
徐知卉尴尬的笑了笑。
“哦,你看我,这礼物挡着你坐下了吧,嗐,真是,我换完衣服就忘把它们拿走了,放在沙发上多碍事啊。”说着,他一只手勉强将那堆礼物拿回屋。
“朝麟的东西,你拿咱屋干嘛?”许骢瞄了一眼问。
段逸伟走到他身边坐下,而后痞贱的摇摇手指,“真相远不是你这种凡人能发现的。”
许骢不屑的“切”了一声,骂道:“黄毛大尾巴狼。”
自这夜开始,徐知卉与周朝麟见面的机会又少了许多,他们基本上都是在张珒瑶在场的时候说话,其余的时间,她压根连周朝麟的影子都见不着。
渐渐的,徐知卉也明白了周朝麟是在躲自己,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她把这一切的缘由全都归咎到张珒瑶身上。
年前的时候,周朝麟帮张珒瑶打包好行李,然后打车将她送到了车站,想着有些日子要不见,他只能在南站门口死死不撒手的抱着张珒瑶。
“我还要赶车呢。”张珒瑶轻拍他的后背道。
“我知道。”
“我真的要赶车了。”
“我知道。”
“周朝麟。”她严肃的喊了一声。
过了几秒,周朝麟渐渐退身离开她的怀抱,“路上小心。”他扶着她的双肩嘱咐说。
张珒瑶抿唇一笑,“你也是。”
等想见之人不得见时,周朝麟才坐上地铁回家。
“朝麟哥哥,咱们也收拾行李赶下午的车吧。”徐知卉拎着行李箱说。
此时,周朝麟正沉浸在孤独忧伤中,看见面带微笑的徐知卉,他只是粗略的点了下头,然后就开门进了自己的卧室。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周朝麟打车带着徐知卉去了朝阳站,直到夜里八点半左右,两人才进了各自的家门。
“儿子,快,妈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饭菜,你洗洗手,先吃饭。啊。”余钰女士接过他的背包说。
“这顿饭啊,你妈连碰都不让我碰,我今晚就吃了个白水泡面。”他的父亲周扬委屈不平的吐槽说。
余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解着围裙道:“咱仨一块吃,正好咱们好久没在一块吃过饭了。”
周朝麟点了下头,吃饭间隙,他一直在听他的父亲母亲互相嘴贫,直到饱腹后,他才心情沉重的召开了一场家庭会议。
“爸,你先坐,我有话跟你们说。”他叫住起身收拾碗筷的周扬说。
周扬和余钰对视一眼,二人重新坐回椅子上。
“儿子,什么事啊?怎么搞这么严肃。”余钰问。
“爸,妈,我有女朋友了。”他先说。
余钰点了下头,“我们知道啊。”
“今天我送她去车站,跟她分开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非她不可。”周朝麟眼里饱含温情的说。
小年轻的告白让余钰尴尬的拿起一旁的筷子戳剩菜。
周扬假咳了一声,“儿子啊,所以她到底是谁?”
“她叫张珒瑶,是我读研导师的侄女,”听到这,周父周母满意的露出微笑,但听周朝麟继续说道,“她的学历是大专,家里只有一个妈妈是务农,她善良、独立、有孝心、有创造力,更重要的是,她的世界观、价值观都与我契合,所以我相信,她是唯一一个我想要白头到老的对象。”
听到张珒瑶的学历时,余钰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了,但她不是那种为了看不见摸不着的事而拆散自己儿子姻缘的母亲,如果周朝麟真的喜欢张珒瑶,她一定会接受她。
“那她是做什么的?人老实不?”余钰问。
周朝麟勾起微笑,骄傲道:“她是名高级调酒师。”
他说完,余钰脸带问号的看向周扬,调酒师?那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听起来是挺高级的。
“挺好挺好,儿子啊,你找时间带她回来给我们瞧瞧吧。”周扬说。
周朝麟点了下头,“我打算五一带她回来。”
“诶,我看行,五一假期时间长,能在这多住两天。”余钰已经开始打算五一的事了。
夜里,周扬和余钰窝在床上合计未来媳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