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姐成了像太医正一样厉害的大夫,一定要帮我好好整治一下三皇兄。只要三皇兄生病,你就要给他上最苦的药。”
“最苦的药?”燕荣芷思索着,“那我就给他开一剂黄连汤,好好去去皇兄身上的燥气。”
燕荣华曾偷偷尝过燕荣芷放在桌上给大家展示的黄连片,当时就苦的她疯狂喝茶,还被皇姐们取笑了很久。
“好!就黄连汤!”燕荣华笑嘻嘻地鼓掌,仿佛自己已经看到三皇兄喝了黄连汤皱成一团的脸。
“叮~叮~叮”
三声钟响,燕荣华和燕荣芷各自坐回原位,等着下一个课程。
“《女经》、绣艺、乐舞、算学、理事、、、”出了皇女侍,燕荣华靠在燕荣芷肩上抱怨着课业繁重,“也就算学和理事有些意思。不过,我最想学功夫,这样就能打过三皇兄了。”
燕荣芷拍拍肩上的妹妹,附和地点头。
“那我就好好学医,你把三皇兄打伤后我就给他开最苦的药剂。”
姐妹两人嘻嘻哈哈地走在宫道上,身后的嬷嬷也只是宠溺地笑着。
······
回到金露殿,燕荣华疲惫的靠在榻上,右手伸进袖袋把玩着铜球。
莲绮见她兴致不高,命人端上她最喜爱的点心。
“莲绮姑姑,我想去角楼看一看。”燕荣华吃着点心,心却早已飞到角楼里了。
“好,奴婢这就安排。”莲绮有些开心,“公主您看了那些定会心中欢喜的。”
这是燕荣华第一次仔细观察角楼,往日她里记着宫人的闲言碎语不敢面对母后,自然也就不会主动来角楼。
角楼很是精致,玉砖琉璃瓦,飞檐栏上雕花。
“公主,这边。”莲绮小心地推开门,“皇后娘娘为你亲手做的东西全在这了。”
“那为何我从未见过?”燕荣华有些不解。
“是皇上说公主年幼,怕您睹物思人伤了身子,便让奴婢好好地收起来。”
“原来如此”燕荣华走近屋子,“莲绮姑姑我想一个人看看。”
“奴婢在外面陪着公主。”
这间屋子很小,却又很长。小到燕荣华一眼就能看清全貌,又长到燕荣华走了七年才走了进去。
屋里打扫的很干净,看来莲绮姑姑她们经常过来,墙角的三个箱子排列整齐,一看就是用心摆放的。
燕荣华打开左数第一个箱子,箱子里尽是些襁褓,只是明显看得出来做这个的人不太熟练,针线弯弯曲曲。
看来,母后和我都不擅长绣艺。
燕荣华为自己又找到和母后的相似之处而高兴。
这种感觉就像母后此刻就陪伴在她身边,她们对着绣艺的课业一起皱眉一般。
燕荣华轻柔的折好襁褓,盖好箱盖。
打开第二个箱子,第二个箱子里面有杂七杂八的玩具。拨浪鼓,弹弓,陀螺,木刀木枪木剑和一些歪歪扭扭绣着花的布娃娃。
燕荣华觉得有些好笑,母后不愧是武将之女,连送孩童的玩具都如此的有杀伤力,尤其是这个布偶缝得简直可以止小儿夜啼。
放过布偶,燕荣华的视线又转移到一旁的木武器处,这武器虽然粗糙,但触手光滑,一看就是打磨的非常精细。
燕荣华抚摸着这些玩具,她感觉自己心中的母亲越发清晰了,她是温柔的,是不通绣艺的,是爱自己的。
燕荣华不舍的盖上箱盖,轮到第三个箱子时,她犹豫了。
母亲为什么会在铜球里放上纸条,她想告诉自己什么吗?
燕荣华摸了摸袖袋里的铜球,鼓足勇气打开了第三个箱子。
一打开她就惊住了,摇篮的前端十分细腻,而后端却很粗糙,甚至比前面的木武器还粗糙,就像是主人觉得来不及而胡乱凑上去一样。
燕荣华伸出手指按照字条上的字开始比划,果然摸到一处突起,她使劲抠住,只见一处拦板开始摇摇晃晃,霎时整个摇篮当着她的面四分五裂,零件“哐当”“哐当”洒落一地。
“公主?”莲绮紧张地询问
“无事。”燕荣华有些懵,回道:“只是摇篮散掉了。”
“啊?”莲绮也有些不解,“这么会散开呢?那可是最好的月升木啊!”
“许是我不小心碰着关节处了吧。”燕荣华在零件堆里寻找。
嗯?感觉不对。
燕荣华将手中的东西从零件堆里拿了出来,看去像是一沓信件,燕荣华擦净手,打开了信封。
白纸?全是白纸!每一张纸都是空白的!
燕荣华不信,将纸张翻来覆去地看,整整二十页信纸竟然全是白纸一张。母后为什么要给我留下那么多空白的信纸啊?燕荣华将信纸举过头顶,借着外面的阳光打量,可信纸上除了点点水痕,再也没有其它痕迹。
燕荣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