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四十三年,六月二十九。
戊戌年,癸未月,丁巳日。
宜嫁娶、祭祀、开市、入宅。
永瑢走入铁山寨里面,里面青苔密布,藤蔓蜿蜒盘旋在石壁上,一棵杨树还立在中间,黑压压的氛围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这风水布局在他看来,极为不妥,等会再来好生处理。
永瑢取了铁岭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与今日正好相合,选在吉时,为他金盆洗手。
接着他取来,铁岭事先准备好的指甲和头发,包在红纸内,写上铁岭的大名。
点上三柱清香,永瑢念念有词。尔后,命属下端来一盆水,又命铁岭将手伸入盆中,反复搓洗三遍。
毕后,整个仪式终于结束。
永瑢走近铁岭,眉心一拧:“铁岭,你们长期住这,心中不难受?”
“我们这些人,都住习惯了。”铁岭憨厚地笑道。
永瑢顿了顿,淡声道:“本贝勒有个师父,教了我不少东西。今日就给你们调理一下风水。”
“风水?未料到贝勒爷还懂这行。佩服!佩服!”铁岭眸色一惊,抱拳惊叹道。
“刚本贝勒一进屋子就发现了端倪。”
“贝勒爷请讲。”
“这屋子煞气太重,植物过多,植物属阴,无疑是增长了阴气。我们人,肯定是适合在阳气旺盛之地。再者,你们长年沾染血腥,无疑加重煞气。”永瑢凝视铁岭,观察他的反应。
“哎哟,听贝勒爷这么一提,倒还真是如此。那……可有化解之法?”铁岭神情凝重。
“你们准备好粗盐和铜钱,用红布包好,放置于正东、正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等八个方位,即可化解煞气。”
“另外,你们中间这棵杨树得砍掉。”永瑢伸手指向前方。
“杨树有何不妥?”铁岭不解地问。
“这俗话说得好: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左不栽杏,右不栽桃,院中不栽鬼拍手。这“鬼拍手”就是杨树,这些会影响到你们的健康。”永瑢耐心解释。
铁岭心中忿忿不平:“这杨树我早看不顺眼了,要不是看它年限太久,树干挺拔粗犷,早就砍了。”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大伙一起挖坑,将它连地拔起。”铁岭朝手下吩咐道。
永瑢思忖片刻,这没有挖掘机,你们得挖到猴年马月?不如给你们一张爆破符。
“买些笔墨纸砚朱砂过来。”永瑢朝一侍卫道。
良久,物品已备齐,永瑢当即画起符箓。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咱们贝勒爷还有这一手。
这画符将就的是入炁取讳,才有功效,这些并不是乔玄丰教他,早在现实世界里就已精通。
王辰仔细地瞧着永瑢所画,似乎看起来,画得有模有样,跟那街上摆摊的神棍并无差别。
待永瑢画毕,王辰走上前好奇道:“贝勒爷您何时会的这些?”
永瑢自是拿乔玄丰当挡箭牌,“这都是师父秘传,不可轻易泄露。”
永瑢将符箓递给铁岭,“待午时便开始行动,将这符箓先贴于树干上。”
“遵命。”铁岭双手小心地接过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