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初有气无力,坐在堂屋内的一张椅子之上。
听到孙进忠的吆喝之后,张秀出门,将陈海两人迎了过来。
“孙进忠,这就是你早上说的那位高人?”
“都是邻里邻居的,我都已经倒霉成这幅样子,你还想趁火打劫,过来我这里打秋风?”
“我就想问你一句,你还是人吗?你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张秀仅仅只是面色有点不大好看,身体虚弱的不成样子的李汉初,在见到陈海与孙进忠的第一时间,他已经面色一沉,气的身子都开始发抖起来。
单手指着孙进忠,他这一番话,说的很不客气,就只差没有直接破口大骂。
真要说起来,李汉初会有这样的反应,其实也怪不得他。
毕竟,不过十八九岁的陈海,看在旁人眼中,就是毛头小子一个,怎么看,都不像是高人的模样。
再加上,辍学在家的孙进忠,不学无术,整日就喜欢在街上瞎晃悠。
他这样的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很不靠谱。
在如今这个当口,他带着陈海,主动找到李汉初家里来,人家要能相信他,那才真是怪事。
“汉初叔,你把我孙进忠当什么人?”
“告诉你,我这位表弟陈海,那可是真正的高人,要不是我出马,帮你说了不少好话,一般人,根本就还请不动他!”
“我鞍前马后,帮汉初叔你忙里忙外,可结果,你竟然以为我想打你家秋风?”
李汉初几句话,说的孙进忠都一愣一愣的。
不过短短瞬间,他已经反应了过来。
天地良心,在这个事情上面,他想赚钱,这确实不假,但是,他可没有丝毫忽悠李汉初的意思。
自己的好心,却被人当做驴肝肺,此刻的孙进忠,面色同样也很不好看。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这番话,已经带着明显的质问之意。
一边的陈海,倒是并未多言,他仅仅将目光,望向孙进忠那边。
李汉初这边的事情,都是孙进忠联络的。
他过来这边,先是在孙进忠家里逗留了一阵,与表姑表姑父闲聊了几句,直到现在这个时候,孙进忠才领着他过来李汉初家里。
真要说起来,自走进李汉初家里开始,陈海就没想过,能从这笔业务中赚到多少钱!
毕竟,人家家里,就这样的条件。
如果这李汉初,真不愿意自己帮忙的话,那也无所谓,大不了自己转头就走而已。
“孙进忠,你如果来我家窜窜门子,我欢迎!”
“但是,如果你想带着你口中这所谓的高人,来给我作法驱邪的话,很抱歉,我请不起你们。”
“看到我眼前这位老太太没有?这是郭家滩的葛老太,你要是听过她的名头,那你肯定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指了指不远处,又是烧香,又是点红烛,正做着作法之前准备工作的葛老太,李汉初又道。
憋了一肚子气的孙进忠,正准备开口硬顶上李汉初几句。
他身边的陈海,却一把将他拉住,又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李汉初是吧?孙进忠是我表哥,我也跟着他叫你汉初叔好了。”
“我和孙进忠过来这里,其实也是听说,你家里今晚有高人作法,我们想看上几眼,长长见识。”
“你们尽管放心,我们两个,就静静的呆在一边,只看不说话,肯定不会打扰你们的。”
上前几步,走到李汉初面前,陈海面带微笑,摸出一包烟,给李汉初递过去了一根。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人家都已经请了高人过来,本来就是闲的发慌,仅仅只是过来看看情况的他,自然没有兴趣,继续揪着此事不放。
此刻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动,主要是因为,陈海对眼前的葛老太,究竟如何做法,确实有着很大的兴趣。
他认识的同道中人,张瘸子算一个,不过人家看到他,估计会转头就走,他想去观摩人家作法驱邪,根本就没机会!
通过钱兵之事,所结识的那个侯东贵,那个人仪表不凡,只可惜,人家声名赫赫,大忙人一个。
想让侯东贵给陈海演示一下他的本事,这实在有些不大现实。
眼前的葛老太,听李汉初那口气,这位老太太,明显有些名声。
这样的人,如何作法驱邪?
如果有机会的话,陈海自然想观摩一番,不想就此错过。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和颜悦色,一脸客气,还主动给李汉初上烟,
一直沉着脸,说话很冲的李汉初,态度明显缓和了一些。
“葛老太,您看这……”并未直接伸手,去接陈海递过来的那根白沙烟,李汉初却是将目光,看向了葛老太那边。
“年轻人,好奇心重,这很正常!”
“他们要呆在一边看我作法,就让他们看好了。”
“我作法,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真要有什么意外发生,年轻人阳气重,有他们在,也好有个照应!”
面无表情,葛老太随口回应了一句。
她既然这么说了,李汉初张秀两口子,相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