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彩吓了一跳,刚要问怎么了,就听到两声敲门声,然后门就被推开了。
点头哈腰的小二,领着个小伙子走了进来。
小伙子是张守庆的徒弟。原来,拳流水和千机变也是痛得不行,伤处肿大。张守庆无奈叫来了院长,院长一来就发现了药物不正常,为查找原因又火速传另两个药师来会诊,同时让徒弟来客栈。
走时特别交待,到门口先不要打扰,静静地听一会儿,如果没有异常就先守着,有异常就赶紧把人接到医院来。那徒弟叫上小二刚刚站到门口,就被胡自在发觉了。
徒弟说:“胡师傅,现在这情况,要尽快把李小哥送去医院了。”
“那就赶紧动身。”
徒弟打出一团灵气,幻化成一副担架:“胡师傅,我和小二抬李小哥先走了。”
胡自在没有说话,看着徒弟和小二把李光彩放到担架上后,打出一大团灵力幻化成灵力士。那力士变化着形状,先是钻到担架下面,把担架平平地托起,然后就离地而起,把上面的李光彩吓了一跳。然后,灵力士推着担架、伸出两根长须打开了窗口,直接从窗户平稳地飞出去了。
“我们走,小二不用去了。”胡自在说着径直往外走。
大街上,胡自在俩人急急地前行,灵力士举着担架在半人高的空中,平稳地飞在他俩前边。
李光彩又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胡自在说坚持一会儿,就要到了。
“不是啊,我冷!”李光彩都快冷哭了。
“冬天都过去了冷个鬼!”胡自在说完,又对着担架打出一团灵气:“我倒是忘了,你是个娇气的现代人。”
那团灵气包裹住李光彩,李光彩才觉得暖和了。
感情那些网文里写的都是骗人的。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只需一个露宿街头、或者在野外睡一晚,妥妥的重感冒。
除非运气好,正好是夏季。
胡自在对李光彩说:“我这个灵力士价值两枚金币、担架值一枚金币,裹着你的灵力就算是搭头吧,不要钱了。”
“风太大,听不清楚。”
裹得严严实实,有个屁的风。胡自在无奈。
医院的治疗室里,两位药师正在给拳流水和千机变清洗,胡自在进来时,两人胳膊上的药刚被清洗干净,学徒端来两盆清水,把俩人的胳膊放进去,由两位药师打入灵力,盆里的水冒着蓝色的气泡上下翻滚着。
院长站在桌子边、对着一排草药皱着眉头,张守庆脸色灰败地立在一旁。
看到几人进来,院长没顾上和胡自在打招呼,先给李光彩检查,检查完松了口气说:“还好没事、赶紧清洗。”
胡自在毫不客气地把院长拉到门外,问:“院长请实话实说。”
院长指了指屋里:“那小哥真的没事,那两位也没事。幸亏发现得早,绝不会有后遗症。只是......”
“只是什么?”胡自在急急地问。
“除了很痛之外,而且这个痛还得延续一两个小时。”说着院长朝屋里看了看:“你那位小哥,倒是挺能忍的。”
“他比较特殊。”
“我听说了,也能看出来。但这个特殊不包括意志力吧。”
胡自在没有回答。院长说他进去亲自给小哥治疗,让张守庆出来陪他。
张守庆出来,把胡自在领到自己的休息室,坐在椅子上叹气。
胡自在郑重地说:“张师傅,虽说药门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方便打听,但我是协会指定的李光彩的监护人。你应该能看出来,李光彩这个人很特殊。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些什么?”
张守庆说:“没什么可隐瞒的。”
张守庆介绍:他自己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而且对药师来说,巫师断手断脚的事情太常见了,治疗没有任何难度,通常都是实习药师动手、师傅在旁边指点。
他送走李光彩后,又过了一个小时,他巡房时也没有发现异样。问了俩人的感受,俩人都说只是有点小痛、不碍事。
张守庆还给他俩解释:骨伤恢复都这样,前半夜会有点痛,慢慢地会变痒、变痒就说明快好了。俩人还笑着说知道呢,又不是第一次断骨头了。张守庆又补充道,他特地加了点三叶草(药师习惯把三叶树的叶子叫三叶草),考虑到二位都是中品巫师了,不会有副作用,而李小哥是现代人,对三叶的副作用天然免疫。加了三叶草好得更快、巩固性更强。
后来才知道,这二位已经很痛了,但俩人互相瞪着对方、都不愿先认怂,就这么死抗着。
再往后,院长的小孙子顽疾复发,院长带他来医院治疗。一进治疗室就闻出了异常:治疗的草药里同时放进了三七和田七两味药。
两味药被研磨得很细、均匀地掺在其他草药里,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来。
这个治骨的方子是药圣在两百年前研制定型的,不但效果非常好、也十分稳定,药方普及后,断手断脚就变成了感冒发烧一样的常见病,一般三至五日完全恢复,是功能完全恢复、还不留后遗症,因为巫师经常断手断脚,以前虽说也能治好,但需百日,且功能不是百分之百地恢复。所以,这个方子是药圣给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