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知道些什么,历史上的永乐八年,朱棣认为朱瞻基算成年,可以着手选太孙妃了,现今都永乐十年了,还未有妃,有人就着急了。
彭城伯夫人正是太子妃的母亲,娘家人时常进宫,还带着一个小姑娘,是彭城伯好友的女儿,叫孙静姝。
太子妃心烦意乱,彭城伯夫人又天天夸孙氏女温婉贤淑,这意思明摆着是相当太孙妃,她烦归烦,还得让孙静姝在自己身边听训诫教宫规。
太子妃名叫张绾雪,是不同家的张氏女,既是张氏女,张长清自然是要帮的。
她放下猫,整理好衣裳,抚去上面的猫毛,跟在张绾雪身后,走到门口,猫又凑了上来,只好抱着一同前去。
偏殿里,彭城伯夫人挽着孙静姝的手,笑道:“你等等别说话,让我说,我说些好话,娘娘就听了,她以前啊最听我的话。”
张绾雪站在门外,雪落了满头,神色疲惫道:“当你见笑了,”说罢,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彭城伯夫人和孙静姝行了礼,张绾雪冷眼看着,说:“你还未给我身边这位姑娘行礼呢,还不快行礼。”
她说得慢条斯理,极具威严。
那两人大眼瞪小眼,彭城伯夫人问:“哦哟,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姑娘?”
“还不快行礼,还敢多问?”
张长清笑道:“见过彭城伯夫人,见过孙小姐,臣女是英国公三女,张长清。”
彭城伯夫人一笑而过,敷衍道:“她应向我行礼才对嘛,哪有长辈向晚辈行礼的。”
瞬间,周围气压低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张绾雪轻笑一声,道:“张长清不止是英国公三女,还是太孙伴读,徐皇后亲口承认的女诸生,更是得陛下之喜,她姑姑也是如今的张贵妃,她给你一个台阶下,你都不知道下,没脑子。”
两人面色大变,匆匆行礼后站在那和鹌鹑一样,这时总要有人来添乱,女官来报:“太子妃娘娘,张贵妃来了,太孙也来了。”
张贵妃是张辅的妹妹,温婉可人的一名女子,她脚步匆忙走进来,行礼后抱住张长清,哭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告诉姑姑一声,万一让人欺负了你!”
她应是在门口站了许久,听到了彭城伯夫人的话才眼泪决堤。
朱瞻基走进来,挨个行礼,转向张长清面前,对她怀中的小猫招呼,结果猫爱答不理,连正眼都不瞧。
屋中几人无言,张绾雪等张贵妃发话,等她说了坐,便都坐好了。
彭城伯夫人捏帕子抹抹泪,叹气道:“静姝如此温婉的女子,待在太子妃娘娘身边是最好的啦,是吧静姝。”
你说她没脑子吧,她还知道在众人面前喊太子妃娘娘,你说她有脑子,还在夸孙氏女。
张贵妃脸色不太好,冷哼一声,张长清见自家姑姑不高兴,张绾雪脸上也没什么好色,她如挣脱的疯狗,开始乱咬人。
“彭城伯夫人,如今该说一些别的话了,再这样夸孙氏女,我姑姑就要夸我了,这多不好意思啊,哎,孙姐姐会什么,我也学学。”
彭城伯夫人愣了一下,即答:“她会下棋,也会女红,更会牢记太子妃娘娘训诫。”
张长清对张贵妃使了一个眼神,她点头示意收到,让女官摆上棋盘,说:“我这侄女没别的,就是会琴棋书画,读书背书写诗,不如来试试。”
只一小会儿的棋局,张长清收回棋子,在错处摆下一道,自己输人家赢,笑道:“孙姐姐果真是下棋好手,我竟然输了。”
在场所有人都能看出,她是故意的,这么明显的局,这么明显走错,是给客人一个脸面。
彭城伯夫人低下头,低笑几声道:“张三姑娘的棋艺还真是高超,但女子最重要的还是会女红,静姝的女红就是好,她给我绣得帕子,你瞧瞧。”
这完全精准打击了张长清的弱点,她女红很差,是老夫人也救不回来的程度,所以专攻读书和棋艺,有时琴和画也会学一些。
朱瞻基突的说:“皇祖母说,张三姑娘博学,那必然是博学多才,不会女红算什么,谁规定姑娘家必须会女红。”
此话一出,彭城伯夫人羞愧地低下头,张长清低头颔首示意感谢。
门外大雪入注,彭城伯夫人和孙静姝见没人迎她们就匆匆忙忙离开了,独留一室四人,暖炉的香萦绕在空中。
张长清率先开口,道:“我如今回京,是想来太子妃娘娘身边谋个一职半位的。”
张贵妃听了沉吟不语,她眼神带着不解,仿佛在问为什么不在我身边谋个一职半位要跑到太子妃身边去。
“为何你不来姑姑身边,姑姑是亲人呀。”
张长清愣住,随答:“不是,是我想与太子妃亲近一番。”
她能说什么,说什么都会伤了张贵妃的心,且原因无他,选张绾雪是辅佐,就像阁老辅佐皇帝一样,从太子妃到太皇太后。
张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