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侮辱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可是我柳某人的亲女儿,我相府中人怎可能侮辱皇后娘娘!”
“那他也定是编排了皇后娘娘!”
柳解甩袖,“编排什么了?”
宴甫看向周围的人,“最近京城风声四起,编排了什么你们心里定然清楚。”
柳解看向金匠,“你说,你说皇后娘娘什么了?”
“大人,我只说过皇后娘娘身怀龙胎,往后相府前途无量,其他的可什么都没说啊!”
“休要胡言!”宴甫叫道,“我都不知道,你从哪知道的?”
“小的不敢胡言,这都是相府里得来的消息啊!”
宴甫抱胸,“谁传的?”
“这…”
金匠犹犹豫豫,似乎在想到底是谁,柳解忽然一抖胡须,打断了他的话,“等等,你们乱打人的事还没解决,何故问我相府下人的责!”
宴甫急着为自己讨回公道,没回柳解的话,反而拔出剑,剑出鞘时一声脆响传来,接着,这柄剑的光反射到了金匠面前。
金匠浑身一抖,连连磕头求饶,“将军,将军饶命啊!”
“你说,你有没有胡言乱语!”
金匠嗫喏着,柳解突然抬腿想有一个大动作,宴甫也甩出了剑,剑尖划过柳解的脚尖,竟插入了地板,正好拦在他面前。
金匠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他吓得眼泪鼻涕齐下,当场交代,“没有,小人说的全是实话,相府里的人全都在说这喜讯,大人,大人你去相府随便拉一个人过来都知道,小人实在不知是谁传出来的啊!”
柳解气急败坏,耳里听见四周议论声渐起,刚想说什么,宴甫一伸手,周边细碎的声音就停住了。
并且,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宴甫是如今京城里贵族女子们除了姜怀漠最想嫁的公子哥,他生的一副好皮囊,平日就张扬恣意,如今他的眼睛极亮,等到四周终于平静之后,他收回了手。
柳晚意忽然觉得他这一伸手,有些不简单。
宴甫说话时嘴角也是勾起的,好像没什么事不令他愉快,“丞相大人,今日你府中金匠的话,你可听见了?”
柳解哼了一声,怒气都要变成水汽从鼻子里喷出来了,他绕开面前的剑走过来,朝着金匠狠狠地踢了一脚。
金匠倒在地上,也只是求饶,不敢起来。
“从府外带来的闲言碎语,竟也敢传到我和宴公子面前?”柳解又狠狠补了一脚,“你个蠢奴才!”
柳晚意看向宴甫。
宴甫趁着柳解打人,把自己的剑拔出来入鞘。
围着的观众都摸不着头脑,方才还带着金匠气冲冲过来找宴甫麻烦,怎么现在反倒是柳解揍人了?
而且柳解过来时对宴甫如此轻蔑,现在还用上宴公子这个称呼了?
他们不懂,在看戏的柳晚意已经全懂了。
宴甫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在确认流言是从相府传出去的。
宴甫安置好自己的剑,一扔扔给下属,笑着对他们摆摆手,再次加入这场闹剧,“丞相大人,如今你可知道我有没有打错人了!休再冤枉我!我说过我们绝不会乱惩治他!”
柳解此刻已经对他点头哈腰,“是是是,相府竟出了这么个狗奴才,真是让你们费心啊!”
他们吵着,还有人探头踮脚要看热闹,此刻那些围在宴甫身边的士兵过来赶他们走。
柳晚意趁着人多,偷偷溜走。
她就知道皇兄不会轻易放过柳解。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散开时还能隐约听见柳解和宴甫的对话。
她心慌意乱,四处找下人不见,猜想可能是刚刚看热闹走散了,只好一个人回去。
不知道是人们都去看热闹还是怎么,回将府的路上竟然没多少人,冷清得风吹过来能把她脸吹僵。
柳晚意对着双手哈了口气,步履匆忙了些。
隐约的,她好像从自己的步声中听到了另外一种有力的脚步声,一直附着她的声音。
柳晚意心忽然就跳了起来,还没等她转头去看,后颈一痛,世界已然黑了。
她再醒来时,自己已经不在路上,而是身处一个破落的房子里。
她动了动,身上竟然没有束缚。
这又是被谁给劫了?
柳晚意只能想到上次那个异域人。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往旁边看了看,除了一个被布蒙住的雕像一样的巨物在,只能看见蜘蛛网散布在角落。
这是一个荒废掉的庙?
阵阵寒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看向窗户,窗户已然被封死,只有缝隙里透着光。
看见钉满木板的窗户,她心头一跳,走了几步,又看见大门敞开,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