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若抬头望天,天空阴云密布,远处不时有闪电划过,骤然一亮,又快速湮灭,雷声随之滚滚而来。
灵若有些纳闷,自打她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出过这座神山。神山灵力充沛,风景秀丽,就算有雨,也是绵绵细雨,断不会像今日这般电闪雷鸣。
师父说神山的结界很牢固,不会有危险,可她从没见过这阵势,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她提着鱼和菜篮子加快了脚步,不远处就是她和师父房子。师父法力高强,可这房子的一砖一木却是师父亲手搭造的,房子不是很大,但却样样俱全。
想到师父,灵若叹了口气,三月前,师父说要出趟远门,一走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从未离开这么长时间,不免让她担心。
灵若回到房里,松了口气,开始给自己做饭。她其实不用吃饭,但自打师父第一次给她做饭吃,她就迷上了做饭,于是这个活便被她包揽了,师父不在的时候她也时不时给自己做些美食。
她烤上鱼,开始做配菜,突然听到天边一声巨响。
这个声响,好像是什么破了,而且离自己不远。
灵若一下子警觉起来,提起菜刀就要往外冲,果然,传来声响的地方结界破了一个大窟窿,下面黑雾缭绕,还有声响,似乎是什么掉了进来,还是活物。
活物?灵若觉得汗毛竖了起来,师父为了打消她出神山的心思,给她讲了不少妖魔鬼怪的故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妖魔,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折了回去从师父房间里拿了一个瓶子。
到了跟前,灵若握紧了手中的菜刀,决定先下手为强,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她扒开树缝,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平整的地面砸了一个深坑,而坑底,一黑一白两人扭打在一起。
两人似乎都受了很重的伤,白衣人浑身浴血,黑衣人身上看不出血迹,一条臂膀吊着,腿似乎也断了。
灵若拿出师父留的琉璃镜,对着天边的窟窿念诀,窟窿慢慢闭合。她的法力没师父强,修补的不甚牢固,不过好歹把结界堵住了,免得有其他妖魔再进来。
至于这两个,灵若看着下面两个打得奄奄一息的人,脑中飞速思考。突然,那个黑衣人转头看向她这边,他面上带血,眼神凌厉,如刀子一般。
不好,灵若心想,忙一偏头跳开,自己原来站的地方顿时被轰了个大坑。
灵若心有余悸,这黑衣人真是厉害,她屏了气息,这都能发现她,果然是师父所说的极为厉害的妖魔,刚才要不是自己躲的快,那一下能要了她半条命,看来她拿的那瓶药不得不派上用场了,先解决了再说。
灵若打开瓶子盖子,里面东西如水滴一样,一闪一闪地慢悠悠地在空中漂浮,她捏了个诀,那水滴突然如箭般射向坑底两人。
黑衣人本就留心灵若这边,一见不好便举手一挡,欲借力将这些水滴扇向白衣人,白衣人拉起身上披风挡在眼前,他心道不好,这虽是水,只怕注入对方法力,自己难以抵挡。
谁料水滴落在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力度。再看对面之人竟站立不稳,软软倒下,一双眼睛还狠狠盯着自己。
白衣人欲上前查看,却看黑衣人眼神转向他身后,他猛地回头,被迎面的水滴喷了一脸。
“......”
“谁”他怒道,忽觉这一声中气不足,浑身发软,随即站立不稳,跪在地上。黑衣人神情放松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何必行此大礼”
“谁给你行礼”白衣人没好气地说,想站起来却不能够,索性也躺倒在地。
两人默默无语,半晌不见有人来,黑衣人倒是闲适自在,白衣人却是个急性子,吼道:“我们都动不了了,还不现身,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黑衣人嗤笑一声,白衣人炸毛道:“你笑什么?”
“你吓到她了”
“谁?在哪儿”白衣人警觉道。
黑衣人悠悠道:“出来吧,我们真动不了,不然我旁边这位这会要吃人了”
白衣人顾不上抬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上面的一排树,树叶里钻出一张小脸,神情紧张地看着他们。
“你是什么人?给我们投了什么暗器?”白衣人气急败坏道。
灵若道:“那不是暗器,是让你们暂时失了法力的药”
“这还不是暗器,快给我们解药”
灵若不服气道:“这位公子,我给了你们解药,他可就又要打你了”,她说着朝黑衣人那边扬了扬下巴。
“什么叫他又要打我,明明我也在打他”,白衣人怒道:“算了,不给他解药了,给我吧”
这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灵若好气又好笑,不再理他,跳到坑里,走了过来。
她看着两人确实已动弹不了,便叉腰对黑衣人说:“刚才你那一下差点打到我”
黑衣人面色惨白,嘴角却牵着笑意道:“抱歉,不知道是位姑娘”
“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