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一眼,表示无语,啧了一声,不说话。
“你别这样看我,谁不喜欢美男啊,你现在这么端着,到时候遇到了喜欢的,那肯定也把持不住,非得当尼姑?”
岑玉京一面上走,一面上眼睛往边上处斜瞟,打量着来来往往的鲛奴,止不住欢喜,笑着说道:“你要不要挑一个,我看了看,估计这一批鲛奴是老刺史精挑细选的,个个壮实。你挑几个,爽一爽,禁足的日子也好过些,被禁足了,也总得做做样子。”
“不感兴趣。”她继续上前,甩开岑玉京的手。
“等我给你挑几个感兴趣的,你喜欢哪种?胸大的?屁股大的?脸好的?(消音)大的?”
云镜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连忙追,云镜越是走得快表示抗拒,她就觉得越是有意思。
这个人一直无欲无求,像个菩萨一样,天天把自己端着,脸板得和木板一样僵,她今天非要勾引勾引她,非得给她挑个漂亮的,暖一暖心。
她继续打趣,凑上前调戏说道:
“我让他们穿着勾栏样式衣衫,在你面前给你跳舞?你蒙着眼睛,摸到哪个算哪个?浇湿了身子,若隐若现的,湿身的也行啊?”
岑玉京一想到自己以后可以怀抱着二十几个美男,脸上露出春色,笑容挂满了脸:
“唉!你别走那么快!我正在仔细和你说,我怕被沈都尉听见了告诉我娘,少不了一顿家法。”
“喂!喂!”
声音消失在风雪当中。
*
“走快点。”
一根鞭子抽在身上,鲛奴跪在地上,慌忙蜷缩身子,鞭子落在身上,立马就是一道血痕。
他被抽了好几鞭子,身上疼的厉害,自从城破之后,老刺史只顾着逃命,也没吃食供养着他们,连续饥寒交迫了好几天,这下又在风雪中被押送走,还挨着鞭子,实在是受不住。
鲛奴泪眼婆娑渴求士兵:
“求求大人了,奴真的走不动了。”
他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媚态横生,跪在地上扭捏着姿态,正勾引似地看着士兵。
“心疼心疼奴,奴……身子不好,受不得冻,也受不得打。”
士兵轻笑,停了这鲛奴的队伍,走进炆池身边,炆池立马谄媚迎笑,满眼尽是讨好之意,他长的清纯无比,却带着如此媚态。
这种好看的苗子,如果能送给上级,定能让上级在管事官员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换个好的前程。
“行啊。”
鞭子又顺着臀腿抽下,“啊!”
炆池蜷缩在地上,疼得双腿颤抖,本就单薄的衣衫让人把内里看了个七七八八,他疼痛的紧拧着眉头,咬牙死扛。
破碎的衣衫,垂落的发丝挂在脸上,还有这泪眼婆娑的双眼,这一切恰到好处,像是御兽的鞭子,让士兵更想欣赏这凌/虐的美感。
“啪!”
少年跪在地上,连连后退躲着鞭子,雪白的肌肤染上伤痕,忽然他跪伏在士兵的脚上,抓稳了他的脚,“奴求大人,怜悯奴。”
士兵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被人高高在上捧着的感觉,卑微的士兵向来是被人作贱的角色,如今这个鲛奴,居然比他还要低贱。
“滚吧。”他故作施舍说道。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炆池抬眸,深黑色眼珠眼波流转,细密睫毛染着雪花,更添破碎。
他还在勾引着他。
乱世的底层,要艰难求生,只能靠着相貌求人庇佑,他被转手了许多次,那些一同被俘虏的鲛奴,不是被献祭,就是被抓去拉车修路,惨死在路上,横尸荒野。
只有自己,靠着绝美的容貌,苟活至今。
士兵正准备走,炆池问:
“大人,我们是要去哪儿?”
“城都破了,你还想着什么?”
一时之间,他惊慌失措,他还不想死,也不想像那群鲛人一样被折磨凌/虐,他朝着士兵抬眸,跪着过去,抱着士兵的腿。
一旁的鲛人,也争相效仿,全部都用恳切的眼神看着士兵,但士兵眼神没动,无暇去打量那些涌上来的鲛人,视线只留在了那张完美的脸上。
真是好看啊。
“大人,带奴走吧。奴很听话,一定会乖乖的。”
完美的脸,在他身上蹭了蹭,炆池抱得更紧,微张着唇,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
送给上级……他又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过这个鲛奴。
倒不如?
士兵爱抚着他的头,前所未有的虚荣感油然而生,男人内心关于权势,欲望的膨胀,让他忍不住弯了嘴角。
*
营帐内,温暖异常,火炉煮着酒,咕噜咕噜地出着热气。黑色的帐布下,鎏金雕花的主座庄严肃穆,女人一身黑色衣衫,在温热气子下裙摆微动。
云镜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