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试探性的坐在了太子腿上,太子只觉这香气浓郁的太过熏人,一点不似今早闻到的那股幽香。
太子眼见着那女子的双手即将缠了上来,惊觉不是自己心中的那双眼睛,一把推开她站了起来,沉声道:“出去!”
女子被推到地上,又惊又怕,不知道哪里惹了太子不开心,一边用一只手捂着嘴怕自己哭出声,一边爬起来向太子行礼告退后小跑了出去。
聘林见哭着跑出去的女子,还来不及想发生了什么就被太子叫了进去。
太子背对着他,看不清什么表情:“备水!”
洗完澡太子去了书房,书桌前,聘林双手把一本羊皮卷递了过去。
这是今日一早太子让聘林去大理寺卿拿的俞行江一家人的卷宗。
太子接过来翻到了一页,只见上面写着:“俞行江,原西州人氏,父母不详,郦国六十一年,因西洲天灾举家搬至彭远县,有一姐俞氏,姓名不详,丈夫不详,郦国五十八年诞下其女俞茗衣,郦国六十年病逝,有妻金氏,名秀珍,郦国六十六年诞下一子俞帆。”
“还有吗”太子眉头微皱看向聘林
聘林恭敬道:“回殿下,大理寺卿说这已经是俞家全部的卷宗记录了。”
太子似对聘林说,又似自言自语:“俞茗衣,十四岁,生父不详,如此说来也算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了。”
聘林想问太子口中说的这个女子是谁,还从未见太子主动提起一个女子,终究是没敢多嘴,双手捧回卷宗退了下去,准备将其归还给大理寺。
几日后,定城西北,这里便是太仆寺负责掌管的全国的最大的养马场。
天子的乘黄,各位王子皇孙以及嫔妃出行的马车都是由太仆寺负责,太仆寺更负责着战略物资马匹的储备,为骑兵部队的组建发挥了巨大作用。
太仆寺少卿和两个中年寺丞以及俞行江几人负手走在马场中,正准备为两个月后皇上和后宫到别处避暑做准备。
定城主街上,今日金氏遵守前几天和俞茗衣的约定,带她和俞帆出去玩乐。此时正值春末,春风宜人,好不惬意。
俞茗衣头戴着一顶轻纱垂到到胸前的帷帽,拉着俞帆和舅母走到一家首饰铺前。店铺门面宽敞明亮,门口挂着一块镶金边檀木匾,上面写着“凝翠阁”三个大字。
一眼望进去,装修华美的店内整齐的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有簪,钗,擿,发簪,步摇,耳环各种首饰,还有各种胭脂水粉。
俞茗衣像走不动路了一样,渴求地望向舅母。
舅母笑说:“进去吧,给自己挑件喜欢的首饰。”毕竟定城不比以前住的地方,这里的一些人惯会拿这些东西打量人。
俞茗衣听闻瘪了瘪嘴:“可是舅母,我们的钱够吗。”
舅母还是笑道:“这点钱舅母还是出的起的,你舅舅在书塾教了几年书也有点积蓄,看完首饰我们再去挑几匹好点的布料做点衣裳。”
于是几人开开心心的走进了定城这间最大的首饰铺。
小二忙把这几人迎了进来,笑道;“两位娘子来的可真是巧,我们二楼新上了一些款式新颖的簪子,要不要上去看看。”随后赶忙迎接其他客人去了。
几人上了二楼,俞茗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爱不释手,忽然看见一支发簪,那簪子虽然只是用银子打造的,但簪身雕刻的雪莲栩栩如生,簪头雪亮剔透,又隐隐约约透着几丝奶白色,更显娇巧,几条流苏垂下。
俞茗衣一眼就相中了这根簪子。
金氏问了问价钱,只见小二赞道:“夫人和小姐好眼光好运气,这支簪子虽然才刚刚上架,也不贵,就五两银子。”
俞茗衣帷帽下的眼睛睁大,五两银子?舅舅一家的开支一个月也就四两银子,但是她觉得着簪子真好看。
舅母也觉得这支簪子很好看,簪头的珍珠色泽很好,也很是配茗衣。
金氏付下银子,正要把东西拿走,突然一只娇嫩的手把这支簪子从小二手中挡了下来,清脆的声音道:“这支簪子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