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蒿收购完毕,艾泉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加班。
这次香蒿的数量比去年几乎多了近一倍,五天只睡了十个小时的艾泉被金城赶回家,休息了半日。
“泉儿,你醒了?”艾夫人听到动静,走进卧房。
“娘,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艾泉以为是弟弟妹妹回来了,见到母亲有点诧异。
“你爹今天休息,在店里帮忙,”艾夫人帮他拉了下翘起的头发,“你方婶来了。”
“找我的?”
艾夫人低声道:“方婶想请你帮忙买四十盒细蒿绒。”
“销售的事不归我管,我要先问下东家。”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你方婶最近手头有点紧,我想帮帮她。”
“她家遇到什么事了?”艾泉记得方家两个儿子都有不错的工作,平时不愁吃穿。
“老大媳妇一直想生个儿子,吃了一年多的药,孩子还是没怀上,后来请人找花大人帮忙瞧了下,说她之前落水受了寒,要驱了寒才有可能怀上孩子,让她买点蒿条,每日在三个穴位灸上一个时辰。
上个月又请花大夫瞧了下,说还需再灸上三四个月。
偏偏不凑巧,前些天方老爷大病了一场,花了一大笔钱才保住了性命。哎,他们家现在不比从前了。
媳妇的蒿条又不能断,你方婶便想着你能不能帮忙说个便宜点的价格。”
“放心吧娘,我会在东家面前帮着说的。”
看到紧张地等着回话的方婶,艾泉也不废话,笑道:“方婶好,我会跟东家求求情,看能不能给你打个折。”
方婶立即给艾泉行礼道谢。
“方婶客气了。”艾泉忙伸手扶起她。
艾泉给诸葛学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方家的情况。
诸葛雪直接回答:“嵇大人不问销售的事情,既然是你家的朋友,给她打个八折吧。”
“八折是多少钱?”
“最便宜的,一盒七十文,给她五十五一盒。”
“七十文,这么贵?”
“哪里贵,其他药房的价格也和我们差不多。”
艾泉记得当初最便宜的蒿条定价为三十到五十文一盒,自家铺子里的蒿条最贵的也不过是两文一根。
方家媳妇一次灸三个穴位,至少需要三根,一根蒿条,大约燃烧一个小时,也就是一天要花三十多文。
“这个价格太贵了,普通人家一天的工钱不过二三十文。”
“价格不能低,低了人家会觉得我们的质量不好。”
“当初种香蒿就是想让大伙都用的起它,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打住,拿钱的时候你不是拿的挺开心的,怎么,现在觉得贵了!”
“我以为......”艾泉有口难辩,脸色有些发红。
“以为什么,以为钱是天上掉的?”
艾泉想起曾经学到的一丢丢市场营销学,“我们可以生产中高低三档商品,按照不同的占比划分它们的市场份额。”
“说的轻巧,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辉城的蒿绒质量好价格高,若我们现在降低价格,他们定会怀疑价格低的质量不好。”
“将包装费降低。”
“除了包装费,还有运费、招待费……”
“我再想想。”艾泉不想再听这样那样的理由,挂断了诸葛雪的电话。
最终,他还是决定以销售价格低廉的蒿绒为主,高端产品的占比不变,中间价位的蒿绒数量减少一些。
经过猫猫头818的好心劝导,诸葛雪想着以后还要靠艾泉赚积分,对他退让一步,“你说的也对,价格低了,买的人多了,积分也会增加。”
半个月后,老百姓高兴坏了,辉城蒿绒推出了两款低价蒿绒,一盒售价仅有三十二文,若一次购买五盒以上,还会便宜两文。
权贵富商之家也非常满意,因为辉城蒿绒这次的礼盒更加精美,盒子外面镶嵌九颗水晶,里面分上中下三层,第一层是蒿绒,第二层是短蒿条,最下面一层放的是长蒿条,完美的照顾了所有人的不同需求。
其他主打低价蒿绒的商家,门庭异常冷落,半天都没有一位客人进来购买蒿绒,只得继续降低价格吸引客人。
短短十天不到,几国的商会均向官府求助,说辉城蒿绒故意压低价格,扰乱集市秩序。
官府自然是向着自己国家的商人,向辉城蒿绒开出了扰乱集市正常运行的处罚单,在罚单没有交齐前,禁止辉城蒿绒在本国销售。
“这帮狗官,收礼的时候眉开眼笑,一遇到事就翻脸不认人,”诸葛雪将密信扔给艾泉,冷冷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艾泉看完密信为自己辩护,“我们去年已经抢占了他们的份额,就算没有这次的降价事件,他们也早把我们当成眼中钉。”
“去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