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可走不得夜路!”
说完小二便匆匆离开了,尤川与蚩梦两人坐在桌前,面面相觑。
“上回听小哥哥说,不良人不是解散了么?”
蚩梦有些不敢相信。他二人虽对不良人这个组织不是十分了解,但也清楚这个专为前唐效命的神秘组织在不良帅死后就早已解散,那些身怀个技的奇人异士也不知道流落到了江湖什么地方。
但即便是这个曾经掌控天下黑暗势力的组织又死灰复燃,他二人也自然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想,此事与李嗣原也一定脱不了干系”尤川神色镇定,见菜还没有上,将桌上的小食向蚩梦推了推,“此地不宜久留,一会儿咱们就动身”
蚩梦点了点头。
二人不知,方才坐在那里的那名男子不知在什么时候,像是被寒风吹走了一般,不见了人影。
……
另一处的驿栈。
一张四角方桌前围坐着男女五人,正是刚从渝州城“逃亡”而来的侯卿五人。
五人一路至此,见已无追兵,山路并不好走,便在这稍显破旧的小店落了脚,准备天明再做打算。
“菜已上齐了,几位客官慢用,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
店小二把酒菜放到桌子中间,完后便退了出了房间,并识趣地带上了门。
这里是山坳处一间小小的驿站,从客栈外立着的那面破败不堪,上面写着一个早已看不出是个“驿”字的挑旗来看,这间客栈年生已久,且鲜有人至。
桌上饭菜未动,却有一大坛子快要见底的酒。
陆林轩看向一门心思仰头灌酒的妫夷,笑着:“真是想不到,原来侯卿尸祖和这位妫夷姑娘早就认识”
自识得侯卿以来,他们便知这位玄冥教昔日的尸祖一向神秘莫测,爱游学,走遍了世间各处的山山水水,却从未向他们透露过他以前的一些事迹。
不过,她见侯卿并未言语,只侧脸看着一旁的妫夷,以她女人的心性,像是隐约品出了点味道。
她不禁想起在渝州城时,侯卿尸祖说有一位想要寻找的故人,在她看来,这位姑娘的身份便更耐人寻味了。
“不过你们是如何相识的,怎么从未听尸祖您提起过”按捺住心里不住升腾的惊喜,陆林轩又试探地问。
“我们……”
侯卿说着,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视线却始终未从妫夷身上挪移,嘴角带着轻笑,道:“若要说起来,倒也只是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瞧着那眼神,陆林轩不禁暗地里打了个抿笑。这时雪儿姑娘和蚩梦若是在这里,一定会是和她一样的表情。
真是没想到……一向不近女色的侯卿尸祖,也有老树开花的一天。
陆林轩暗喜的表情不仅已经表露于脸上,还抿了抿快要压不住的唇角,朝一旁的张子凡使了使眼色。
她的这番举动,作为妻奴的张子凡自然心领神会。不过他也只是转过头来,朝他这位爱八卦的妻子宠溺地笑了笑,便没再有所动作。
因为比起侯卿尸祖身旁那位女子的身份,他更想知道旁边这位半道冒出的男子是谁,为何会与夷姑娘同时出现?
不良人?
不对,现在不良人被李嗣原赶尽杀绝,绝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露面。
张子凡指尖轻扣着扇柄,看向一旁的男子,索性问:“走了一路,还未请教这位兄台是……”
他话一出口,其余两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位正伸着一只手,准备夹菜的青衣男子。
察觉到一丝不祥的气氛,韩觉下意识收回那双准备夹菜的筷子,慢慢将头抬起。发现除了一头扎进酒坛的少女,剩下的三人就像是盯着猎物一样的目光,不由得心里一怔。
张子凡刚才一字一句地问,同时也观察着韩觉的表情,观察得尤为仔细。
“我?”只见韩觉神定自若,将手中竹筷放平,才转过头,对着目光锐利的张子凡淡笑道:“二位自然是不认得在下了,说起来,二位也是在下的救命恩公”
“你说什么?”陆林轩记不起这人。
“难道二位不记得昨夜发生之事了?二位同那些不良人将在下从那渝州府邸的牢狱中救出,在下还未当面感激,实属不该”
说着,他抱拳施于一礼。
“二位自然也是知晓的,若是没有二位……”说到这,他又顺转过身,意有所指一旁的少女继续道:“当然还有这位姑娘,在下恐怕早已成了另一副面目了”
听他这样说,陆林轩才想起昨夜她和张子凡同那些不良人一把端了那诡异的地方之后,的确是从地牢里救出很多被囚禁的人。
然而她对此人却是没有半分印象。
“所以你当时是被妫夷姑娘从那牢狱中所救?”她问。
“姑娘一语破的,而后我见这位姑娘被不良人带走,我便跟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