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枪来战,也没忘放出信号告知其他兄弟。
羽瑟脱了困,也管不了那许多,看了眼被那两兄弟围困的云梓宸,心中默念几声对不住,提了裙便朝衙门方向跑去。
羽瑟跑过一条街,刚转过街角,便看到一个明眸皓齿的圆脸姑娘从衙门中跑了出来,只见她回头比了比中指,艳红的唇瓣开合,似是骂着“傻叉”……
羽瑟当下一愣,而后才朝那圆脸姑娘跑去,好么,这姑娘是现代人自不必说,而且人家都逃了出来了,半点不需要自己考虑是否帮忙。
那姑娘本叫余晖,自穿越来就被关在这破地方,这会儿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显然没料到这大半夜的有人会在衙门口儿上候着,一愣神便让羽瑟攥住了手腕,却也是立时反应过来,一拳对准羽瑟鼻梁揍来。
羽瑟一惊之下连忙拦住,捏紧了她两个手腕,低声叫了一句“穿越的”,只这三个字,便成功让那姑娘要踩羽瑟的脚悬在了半空。
羽瑟心知话说开了一半,这姑娘也不会再跟自己打起来,松开钳制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回跑了几步缩回街角,笑道:“逃出来了还不快跑?”
余晖怕是被戳了笑点,本就明媚的眼中犹如星河闪过,呵呵笑道:“就那群蠢货,都要被老娘吓死了,哪儿还有胆儿来追啊?”边说着,还揉了揉方才被羽瑟抓疼的腕子。
羽瑟伸手给余晖捻下肩头飘啊飘的黄符,闲闲道:“你逃的倒是时候,明天就要问斩了吧?”
“屁嘞,是准备烧死我好吗!我也是醉了,还好这破地方死刑得皇帝老儿批,要不我估计刚来就死翘翘了,刚开始还给我绑了一堆铁链子。”余晖忍不住继续说道说道方才的功绩,“就前天吧,说是金府被灭了门,哦好像我就是穿到那个金府死了的丫鬟身上的,丫的人家穿越都是什么公主娘娘的,老娘怎么是丫鬟……啊这个不重要,我是想说他们就以为我是什么妖怪,找了个牛鼻子给我贴了一堆符纸,还给我点了一圈儿蜡烛让我蹲中间,反而把铁链子都撤了。这两天我假装被制住了,就在圈里面没动,今儿个看守少了,本来打算把他们撂翻了跑路,哪儿知道才刚撕了脑门儿上的血符哗啦啦站起来,就把他们吓得跟鬼似的,噗,你真应该看看他们的表情啊我勒个去,还有个被吓得当场尿了裤子哈哈……”
听到此处,饶是羽瑟也忍不住微扬了唇角,对余晖竖了拇指。
余晖本就是耐不住的性子,这段日子比之羽瑟更为憋闷,一直在牢房中待着,只觉都快七窍生烟了,好不容易有了个能说话的人,开心自不必提。
“诶对了,我叫余晖,哦,不过现在这身子主人……”这才刚刚说完自己的丰功伟绩,余晖终于意识到,该好生介绍自己一番,只是话还没说完,就猛然被羽瑟拉入月下墙影,登时憋回言语警惕起来。
羽瑟侧头看去,正见余晖瞪大了眼睛对着自己眨了眨,而后斜眼瞄向二人身后围墙。羽瑟暗道这姑娘和自己不谋而合,示意她先上,正打算在下托上一托,就发现她已借着墙体凹凸的青砖三两步到了顶,左眉不禁挑了起来。
余晖刚一上到墙顶,就想着来个倒挂金钩,将下头的姑娘捞上来,不料还未匍下身子,羽瑟已经利索地上来了。
二人相视一笑,余晖轻声问道:“诶,你也爱玩攀岩?”
可惜羽瑟未止住势头,正好擦着耳边的问话自墙头跃下,屈膝着陆,就地一滚贴于另一侧墙根。
余晖见她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边摸索着下墙一边腹诽,大概不是爱攀岩,而是单纯的爱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