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尤其爱讲些悬疑之事,十分得客人们喜……”
“谁?”璟然忽而发现窗外动静,厉喝一声,便见一人影飞身而过,自己老神在在坐着不动,还暗地给追出去的荆稞下了个绊子,然后等着他垂头丧气地回来。
果然,不过片刻,荆稞就怏怏地回了,愤愤对璟然道:“庄主,方才我不小心绊了一下没追上,但背影看起来似是那个玄海。”
璟然闻言,漫不经心“嗯”了一声,瞄了一眼刚刚才阖上的窗,心道,不然你以为我演戏给谁看呢?
“庄主,你不是早就发现他了么?”荆稞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然刚才怎么会那样问我?既然都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了,怎么又忽然喝这么一声,不让他接着听?难道庄主近来健忘?荆稞想到此处不禁拍了拍脑袋,呸呸呸,庄主如神人一般,怎会健忘。
璟然挑了挑眼皮子,哎,这孩子,还是太嫩,让你做戏,也就只能骗骗二流货色,要不是怕玄海怀疑你进而发现了灵儿的事,我巴不得给他立个靶子混淆视听。罢了罢了,比以前强多了,估摸着已至极限,璟然放弃继续调/教荆稞,也就不再解释,只是掏出枫漓给的瓷瓶扔过去,嘱咐道:“沁骨露还是让灵儿每日接着用,至于这个,一月一粒让她服下,决不可误。灵儿的事你知晓便可,莫要多言,她晓得了对身体无益,至于对旁人,更是任他是谁都不能说,不然灵儿绝无活路。”
“阿稞知道。”璟然说的严厉,荆稞为了心上人就更不可能不上心,“我们只是替庄主去寻些炼制兵器的好材料罢了。”
璟然点了点头,温声道:“奔波这么些日子,早些歇着,你同灵儿商量好,过个十天半月就出发。往后这近百日,还不知灵儿身子弱成什么样子,总得留些路上休整的时间。”
庄主发话,荆稞自然乖乖应下:“好,那庄主也早些休息。”
璟然看着荆稞的背影笑了笑,虽时常埋汰他不够精明,但也知大抵是因为这孩子心思纯澈,诚信为本做做生意什么的还是能应付,更何况这家伙于武学上很有几分资质,也不白费自己手把手教他,如今功力也有自己的七八成了,于大事还是靠得住的。
玄海晚间偷听了墙角,虽没被人当场抓住,但怕被认出身形,是以一夜都没睡安稳,第二日用膳时又见璟然似有怀疑的神色,更是好不羞惭,满面通红地用了膳,好在这盛庄主只是怀疑不是确信,也没多说什么,不然岂非连带御山的颜面都丢尽了?
经昨晚那么一探,荆稞在玄海处算是没了嫌疑,玄海一时之间无从下手,只捏着法器万分警惕地往人多处转悠,过了近十日,与庄内众人也算是都接触过三两回了,却仍无甚收获,不由得有些泄气,又开始日日在山庄外搜寻。
枫漓修为高深,自非寻常法器能探得出来的,只要刻意压制妖气,纵是从法罩走过也无妨,但若被玄海怀疑上,难免遭遇些更狠厉的试探,如今见他对庄内松了防备,自然更安心两分,随他去了。
再说郑勋那边,同忆煊一路闹闹笑笑回了府,着实叫府内众人喜极而泣。
老管家颤颤巍巍,一听说少爷回来了,就让人扶了自己去迎,一把拉了刚进门的郑勋和忆煊道:“少爷,少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老头子我总算能放心了。”
吴伯眼神儿不好,别人眼神儿可不差,顿时闹闹哄哄。
“吴伯,这不是少夫人……”
“少爷,少夫人呢……”
“少夫人呢……”
“当初不是递信回来说去玉昆镇寻少夫人的么……”
“少夫人怎么没回来……”
“不是少夫人?”吴伯闻言眯着眼往前凑了些,一看清忆煊那明媚娇艳的容颜,立马扔下她的手,转而对郑勋道,“少爷没寻到少夫人吗?少夫人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