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那妖物离开山庄,至于捎上自己,想必是为了不在那妖物面前露馅,思及此处,不禁“惊惶”得瑟瑟发抖。
枫漓带着羽瑟和轩辕婷瞬移,自然不会太远,加之整颗心都因轩辕婷的忽然出现紧了起来,哪里能摒弃杂念,担心出岔子,只到离山庄不远处的丛林中便作罢。
枫漓点了羽瑟穴道,将她毫不怜惜地丢到地上,又甩开轩辕婷的手,眼中淬了冰似的,直将轩辕婷本想娇声埋怨他手劲太大的话给压了下去,冷声质问:“你可知这山庄中有御山之人?可知那人撑了法罩?可知我不喜有人坏我的事?”
“我……”轩辕婷本也晓得自己来找枫漓怕是有些鲁莽,但已经想了法子避开众人,想着只见枫漓一面,隐匿得好便不会被发现,此刻让枫漓一问,才晓得坏了事。可谁能料到盛璟然会布下足以撑起法罩的阵法,又谁能料到还恰巧有御山之人在此?
轩辕婷作为妖尊唯一子嗣,虽是妖尊无意所出,但也是被众妖簇拥追捧,自来不可一世,只有在父尊和枫漓面前才会敛尽锋芒,对前者是因敬畏,对后者则是为倾慕,此刻见枫漓如此不假辞色,不免有些心酸。
枫漓素来淡漠,也不怎么与人动气,方才疾言厉色,实在是因为没控制住心头惶恐,轩辕婷已看到瑟儿投入自己怀中,可如何是好?此时稳了稳心神,也知对轩辕婷口气重了些,心道只能先安抚了她再想法子将她糊弄过去,甩了甩衣袖,状似随意道:“罢了,此次我自会想办法解释,你来寻我作甚?”
轩辕婷刚给枫漓惹了麻烦,自然不会说其实没什么要紧事,心道细问这女人的事之前,只能先扯一扯旁的:“我来问问有没有神器的消息。”
枫漓自然也看出来了,轩辕婷无非是想来见自己,并没有什么正事。这千年来,不是不知轩辕婷对自己有情,只是自己彼时无心,并不能领略其中万一,如今有了羽瑟,倒是明了情之一字,反倒心软了些,更何况此时绝不能惹恼了轩辕婷,既然她找了台阶,便留几分颜面答了:“木属魔力之事我已向义父提过,那魔物会不会出现在魔村夜市我也不得而知,若这些日子寻不到他,便只能去碰碰运气。旁的倒没什么,此时有疑似古画的消息,待我确定了,自会告诉义父。”
轩辕婷见枫漓似是不怪自己了,心下松了一口气,又寻了别的话头,同枫漓聊起来,见他同寻常一样,不热切也不凌厉,更是丝毫不在意被他摔在脚边的女人,心情才渐渐好了起来。
羽瑟心中想着枫漓,自然是什么也不怕,只是担心轩辕婷看出纰漏,这才假意惊惶。可山庄内,却是真真闹开了锅。
玄海自上次意外后,对维护法罩之事就颇为上心,如今法罩再次被破,自然更加确信有妖物作祟,寻了璟然,言道是时候将庄内众人都排查一番了。
璟然却知,枫漓既然知晓了法罩之事,就绝不会再出纰漏,此次恐怕当真发生了什么,思来想去,就怕是妖界因从羽瑟处得了假的金玉怀恨在心,是以打发玄海去找管家后,就沉了面色,往羽瑟院落阔步而行。
却说勋煊二人一路上亲亲热热打打闹闹,竟也不知算好时辰,行至申时才发现怕是赶不上荒处山庄的饭点,便干脆在山脚下对付了一碗汤面,而后一时你走我跳,一时你追我打,一时你背我闹地上山,这才刚刚进了山庄,见还没到休息的时辰,便一同去探羽瑟,却发现她房门大开不见人影,顿时有些担忧,刚出院子又见璟然赶来,几人一通气,皆是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