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善意的笑了。
众人送走了冠芳,这才凑在书房去看《地壤尘埃》,只见画作有如活物,传说中的“地实壤湿尘埃浮动”实在不虚,难怪画作失传千百年,但凡有人见了,仍能一眼认得出来。
忆煊看着这幅画可谓垂涎三尺,自己曾经天天研究着古物,穿越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曾见过的新鲜货,了不得是花纹样式有所不同,可如今,可算是见着了宝贝!这可是从来都不敢想的啊!简直是职业巅峰!可惜自家老头子不在啊!
其他人虽不似忆煊心潮澎湃,却也为这作画之人的厉害之处暗自叹服,只有站在一边的玄海,看着那浮动于画纸之上的尘埃颗粒,心中憋闷,甚而红了眼眶。
玄海眼巴巴盯着画作,只道是要在云都办些事,过几日便可启程将这画作带回御山,就差没有直接伸手将画作揽到怀里。
璟然好像半点没有看出玄海的渴望,只见他拿出一个印有御山内门弟子纹饰的锦袋,咬破指尖,滴了一滴鲜血上去,锦袋中一早布下的法术就运作起来,竟将他送到袋口上的卷轴吸了进去。
郑勋和枫漓毕竟是此世中人,自然没少见过这番景象,玄海自己的乾坤袋亦是放了不少东西,是以更无半分惊异,只是盯着璟然将画作收好后,隐晦地看了一眼枫漓,强自按捺住了冲动,闭上眼默念起师父教诲。
璟然看着目瞪口呆的姑娘们,一边将锦袋收入怀中,一边笑道:“这是言渊一早施过法的法器,画作还是随身带着得好,过几日,便可交玄海大师带回御山。”
众人自荒处山庄远道而来耗时一月有余,却在得知消息后眨眼之间得了神器,着实让诸人对搜寻神器之事更多了几分信心,也有几分绷紧了神经却不战而胜的喜悦,自然是想好生痛快潇洒一番。
云都城中各种有意思的去处不少,且素来以美食著称,城郊风景秀丽,盛夏时节遍地野花,更有小溪矮山,自成一趣。
忆煊前些日已拉着郑勋将云都逛了个遍,便想着要在云都周边来个休闲游,众人得了古画,又暂时没有其他神器消息,自然应和着一起,唯有玄海身负要事,不同众人掺和。
玄海一路走来,除了与温润公子盛璟然多些交流,与旁人皆没多说过几句话,他不来自然误不了众人兴致,反倒让大家更自在些。
璟然大手一挥,吩咐下人包下沿途几间农家,万分贴心地替众人安排好了路线,诸人便轻装简行,一路纵情山水,好不快哉。
第二日傍晚,一路游玩的众人只见目之所及都没有房屋,看向璟然的目光不禁有些哀怨。
璟然耸了耸肩笑道:“这沿途的农家离得远,可不能怪到我的头上,不如先打些野味来吃?晚间到了农家直接休息便是。”
璟然话音还没落,就见枫羽二人和勋煊二人各自往不同方向去了,看着面带疲色的婉惜,只好拉着她就地坐了,以内力遥遥招呼郑勋,叫他多打一些,陪着婉惜等现成的。
枫漓沿路就看羽瑟摘了不少自己曾用来做野味的迷蕉草,心道这姑娘定是又馋了,没成想她竟一反常态,说什么也不许自己动手,亲自拿流云打下了两只飞鸟和一只野兔,用随身带的那一皮囊水处理了干净,又在上头割了许多口子。
羽瑟依着回忆中的步骤将野味好生倒腾一番,最后用沿路摘下的迷蕉草密密覆上,又架起轻功摘下几片大些的叶子,将裹好迷蕉草的野味包紧,用树枝插上,架在一早生好的火上烤了。
看着枫漓眼中的柔情都快流淌出来,羽瑟背倚着他坐了,搓了搓没水清洗的小手,不好意思看他,轻声道:“可惜我内力不足,不然也能将迷蕉草震碎了,细细撒在肉上,味道差些,你不准嫌弃。”
“定是数千年来唯一能叫我回味无穷的珍馐。”枫漓自羽瑟身后环住了她,捉起她污了的双手握紧,贴着她的耳念了几句。
羽瑟只觉得耳廓发麻,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再看向自己双手,竟已洁净如初,懒懒半躺于枫漓怀中,捉着他的大掌把玩,状似不经意提到:“以后你也教教我这等妖术,实在省事。”
“你也知是妖术,你如何学得来?”枫漓将羽瑟一缕发别到她耳后,“我替你施法也是一样的。”
“如何学不来?我这样聪明伶俐,等成了妖,说不准学起来比你还快呢。”
听着羽瑟云淡风轻的言语,枫漓忽而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