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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说(2 / 2)

勋长长舒了口气,又从怀中掏出那枚刻着“郑”的玉佩,蹲下身来,仰着头递了过去:“这是当年我爹给我娘的定情信物,现在,就算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以后,再传给我们儿子,让他送给心上人。”

“谁要跟你有儿子了!”忆煊口中骂着,手上却是稳稳将玉佩接了过来,由着一滴泪滴到玉佩上,倾身抱了半蹲的郑勋,嗡嗡道,“从今往后,有三个东西片刻都不能离我身,一是剑,二是玉,三是你。”

郑勋心中也还残留着交接信物的郑重和激动,当下不去跟忆煊计较自己究竟是不是东西的问题,狠狠点了点头道:“好,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忆煊可不是扭捏之人,看这威风八面的将军如此呆傻的样子,只觉真是可爱得紧,随着心意俯身,居高临下搂住郑勋脖子,往他嘴上很是响亮地吧唧了一口。

郑勋如遭电击,顿时石化,不知蹲了多久,只晓得回过神来起身时,竟因腿脚酸麻又坐回了地上,这下才彻底清醒过来,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唇,撑着床沿爬起来,痛心疾首地自语:“成……成何体统……”话虽如此,却是坐到爱妻身边,将人捞在怀里紧紧抱了。

夫妻两个静静相拥了片刻,忆煊也将情动之时的眼泪在郑勋衣襟上抹尽了,这才推开他,将玉佩纳入怀中,揉了揉鼻子:“我饿了。”

勋煊二人策马了半日,这会儿也要到午时了,璟然府中定然没准备他们的膳食,便商量着在城中随意吃一些。

忆煊方才心绪起伏狠了,一时没想起自己腿脚不爽,冷不丁站起来才发现,坐上一会儿竟更疼了,来不及反应就跌了回去,倒是吓了郑勋一跳。

忆煊捂脸:“骑马久了,腿疼。”

是了是了,毕竟不是糙老爷们,郑勋显而也想到忆煊恐怕还不曾在夏日衣衫单薄骑过马,当下转过身去:“上来,我背你。”

忆煊则是半分不矫情,抓着软剑,一脸欢喜扑到了夫君背上,由他将自己背起来颠了颠。

郑勋思过后建议:“我们还是共乘一骑得好。”

忆煊笑眯眯:“好啊……可剿匪的时候怎么办?”

郑勋再三思过后建议:“那还是练练吧,咱们一会儿去买个垫子?”

忆煊很是赞同:“对对对,要软和些的。”

夫妻二人有说有笑往外去,自前厅转过后,目瞪口呆地同狼狈的四人正正打了照面。

眼见璟然背着一头银发的枫漓,一脸凝重的玄海和浅衫半红的羽瑟在边上扶着,玩闹中的新婚夫妇顿时像被点了穴似的,呆愣当场噤了声。

璟然一行人看到勋煊二人也是怔了怔,但也没心思跟二人细细解释,便由着他们匆匆跟在身后。

待枫漓被放在了榻上,忆煊才发现他那垂在一边的手上,指甲竟是异常尖锐,郑勋被爱妻扯了袖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更是一颤,可千万别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样。

枫漓本就不是全然昏迷,此时体内伤势颇重,修复间自是万般煎熬,自己的经脉与人族不同,若要疗伤只能靠着自己,此时呕出一口淤血,侧身间暴露了藏在银发中的毛耳朵,微睁了一瞬的双眸泄出红光,直叫忆煊紧捂了唇才止住惊叫。

郑勋毕竟是此世中人,虽说少见妖物,但总归是见过一回,且没少听过传闻,此时只觉最后一点期望都破灭了,看着伏在枫漓榻边心疼得无以复加的妹妹,迈出去的步子凝在半空,伸出去的手都不知往哪儿搁,实在是有种一口气要上不来的憋闷。

璟然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看着郑勋那快要把自己憋死的模样,叹了口气,心道终究是没瞒过,干脆拉着郑勋将他拖出房去。

忆煊看了看羽瑟,觉得仿佛她也听不进什么劝慰,又看了看一边皱着眉的玄海,警钟大震,三两步跨到玄海面前插了腰,恶狠狠瞪了过去,生怕他又要法海上身。

玄海见忆煊那副模样,也知道她忧虑什么,只是颇为复杂看了枫漓一眼,摇了摇头就出去了,也省得被人防备。

忆煊这才松了口气,又想到璟然都能放心将勋拉走了,想来问题不大,还是将房间留给枫羽二人,追去听听什么情况才好。

璟然将郑勋拉到书房,不等他开口,就将他按在椅子上:“你莫急,听我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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