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蹲在门后阴影里。
枫漓见羽瑟那幅好不委屈的模样,心中又是爱又是怜又是好笑,很是看了两眼,才将大门开了个缝,悄悄出去了。
枫漓倒也当真没让羽瑟多等,不消一会儿就回来了,看着心爱的姑娘在府门阖上的瞬间跑来扶紧了自己,只觉受再重的伤都甘之如饴,垂首吻了吻羽瑟的发,由着她将自己一步步扶了回去。
羽瑟将枫漓安置好,连忙替他倒了温水递去,挨着他坐在床榻边:“怎么样?是不是给你送伤药来了?”
枫漓喝了茶,点着头自怀中摸出两粒绿珠,没想到素来不爱用这些的自己,短短时日,竟已第二次靠妖丹治伤,轻声叹了叹,朝羽瑟安抚一笑,又嘱咐她一会儿莫要担忧着急,这才服下一枚妖丹,闭目内化。
羽瑟自然也知道这妖丹的功效,只静静坐在一旁守着,看着枫漓脊背挺得渐渐有力了些,心中宽慰不少,也不出声,只时不时替他拭下汗滴。
过了大半个时辰,枫漓才微微睁了双目,生怕羽瑟等得心焦,正想先同她说说话,就见她二话不说将另一枚内丹捧到自己唇前。
枫漓回之温柔一笑,垂首将妖丹含了,不忘吻了吻羽瑟的掌心,这才沉了心调息,这一回倒是快了不少,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妖丹吸收了,浑身已不再那般难受。
见枫漓再睁眼时已是精神了许多,羽瑟这才放下了心,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枫漓自然报喜不报忧:“已大好了。”
听枫漓声音不再虚浮,羽瑟心中又安定两分,却也不信他有一说三的鬼话,掰着指头踱着步,有模有样算起来:“大好?我记得你说过,绿色的妖丹修为大多为三四百年,加上先前盛狐狸替你拿到的两百年,拢共也不到一千年,看你伤得去了大半条命的样子,怎么也损了个两三千年的修为,这还连一半儿都没养好呢。”
枫漓听着羽瑟这歪理,实在是觉得可爱得不行,不禁忽地掠到她身后,抚着她的发,贴在她耳边轻语:“哪有像你这样算的?”
羽瑟脚步一滞,只觉一股电流涌过,险些连人都要站不稳,嗔道:“你以后不准再这样了,故意吓我不是?”
枫漓轻笑,指尖在羽瑟腰侧轻轻一点,便见她不由自主将身子转了过来,果然一张小脸已满是红云,枫漓哪里抵得住自己爱煞了的那副娇羞模样,柔情一动,便将心上人拦腰搂近。
羽瑟随着枫漓的力道,自然地抬起头来,不料睫毛恰恰擦过枫漓的唇线。
枫漓心头一痒,稍一用力,就将羽瑟搂得高了些,倾身吻了上去,又生怕她踮脚会累,渐渐俯下身来,却没有半点放开她的意思,仍旧稳稳搂着心上人渐软的身子,更是腾了一只手托在她脑后,将吻渐渐加深……
二人毕竟是头一次吻得这样深,羞怯却又忘情,不觉之中,缓缓向后移着,不料竟绊到床沿,齐齐倒在榻上。
这一下倒是惊醒了二人,枫漓生怕吓着羽瑟,忙离开她的唇,松开紧搂着她的双臂,扶她坐了起来。
二人心中俱是起伏,哪还敢对视,各自将脸偏向一边。
羽瑟坐在床边,小手捏了捏褥子,只觉得心中如翻了的蚁窝,心中却忽而想到了什么,不禁咬了咬唇,捉着衣襟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是啊,勋是那样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传统男人,如果这样,他就不会再反对自己和枫漓了吧……
偷偷瞟一眼心上人,看起来,伤势确是好多了,那档子事又无需动用什么内力妖法,应是无碍吧?
想着,羽瑟将手移到腰间,轻轻拉开束带,稍稍向情郎挪了挪,整个人偎进他怀里,虽还有些不自主的微颤,却是紧紧搂着他,甚而抬头亲了亲他的喉结。
枫漓浑身一僵,一股酥麻直窜天灵,再从天灵蔓延至四肢百骸,转首看向羽瑟,再看那散开的腰带和随着她动作微微敞了些的领口,心头大震,眼中顿觉酸涩,连欲动都有些偃旗息鼓。轻轻地,搂她躺下,双手撑在她身侧,柔声问道:“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