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其实维持现在的状态也很好,他可以守在她身边,做一个特殊的“面首”。
至于其他的,比如该如何解释当年的口是心非,如何解释那次狠心的占有,他甚至已经不愿意过多去想。
…………
这日之后,江玉瑶在房中调理了三日才走出房间。
裴炜和重丘曾经贼兮兮地来问顾云琅,问他尊上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又悟得了什么心法,于是闭门修行?他能不能窥得一二,然后给他们兄弟说说威力如何?
顾云琅只能干咳一声应付过去,顾左右而言他之后,再慢慢摆脱两人的调侃和试探。
其实南潮阁里的都是人精,谁能瞒住什么事儿呢?就像裴炜拍他肩头时,那戏谑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兄弟我想问的根本不是什么心法,你懂的!”
顾云琅依然只能假装看不懂。
三日之后,月海城迎来了特殊的客人。
客人有三位,皆是白色广袖法衣,仙气飘飘,气质出尘。
为首一人是名中年男子,身形清瘦挺拔,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女子清秀明媚,男子俊朗端方。
为首的中年男子在月海城的城门前停住,抬头看向那城墙高台。
高台之上,一身黑色儒衫装束的顾云琅俯瞰三人,对上那中年男子的视线后,便身形一掠,如鸿雁一般飘落城头,落在那男子身前。
顾云琅躬身行礼:“云无江,见过师父。”
宋静秋微微眯眼,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更是对视了一眼,却谁也没有说话。
只是片刻,宋静秋仿佛恍然回神一般,伸手虚扶起面前这位“徒儿”。
“瘦了。”他拍了拍顾云琅的肩头,面露慈爱神色,“境界……”
他眉心突然拧起,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顾云琅。
顾云琅却是苦笑:“其中详情,待徒儿细细讲与师父听。”
一只雀鸟停在城墙上,一双灵动的眼睛望向这一黑三白的四个人。
月海宫中,江玉瑶看着面前的水镜,抬手按了按额角。
宋静秋终于来了,只是这次,自己不能喊他师兄了啊……
以及,若他知道自己将他这位好徒儿变成了魔修,会不会跟自己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