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白茶大脑那个名为理智的弦断了，被□□挡下不服气地看着他，“你看他这态度，根本就不知自己有错！”
“错，我错哪了？虐猫犯法吗？”
予白茶愣住了，是啊，虐猫不犯法
□□:“这是道德问题。”
“老子有的是道德，不然，你以为你侄女还能活生生站在你面前？”
“付文希！”
“你急什么？我说句实话怎么了？你侄女咬了我，一整块肉都掉了怎么不见得你指责她？告诉你，我要告你因公徇私！我要告你！”
说着，他又指向予白茶，“还有你也跑不掉，等着坐牢吧你们！”
门被推开，穿着白衬衫，背着浅蓝色斜挎包的渡清欢站在门口。
头发往下滴水，脸颊绯红，边喘气边道:“她……她没罪。”
这熟悉的台词，让予白茶怀疑他下一秒就要说错的是全世界。
但不得不说，这种时刻，她真的好感动。
“她没罪难道我儿子有罪？”时髦女人咄咄逼人，“谁是受害者？受伤的是我儿子好不啦！你们一个两个都在暗戳戳维护她，别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们，我告定了，到时候不要哭着求我写谅解书。”
妇人附和道:“对，绝对不签协议。就得让她关进去好好改造一下。年纪轻轻不学好，女孩子家家不懂得检点。”
渡清欢本来站在予白茶身边，听到这话比予白茶反应还有大，“阿婆，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不要说好不好？你这样很伤人。你女儿天天跟那群人混在一起，那算什么？”
妇人瞪向自家女儿，红着脖子道:“那……那你这个女朋友又算什么东西？还早恋，还动手伤人！你们花着父母的血汗钱，在学校里头干这种腌臜事，有良心吗？”
她呸了一口，痛心疾首道:“良心被狗吃了！读书，还读啥子书哦！这个样子还需要读啥子书嘛，读出来也是个祸害！”
予白茶:“……”
当真是钢筋磨大石，开了眼。
“我们没任何关系吧？”
“没得关系，当然没得关系。我要是有你这种女儿，我宁愿没生，下去也无颜面对老祖宗。丢人啊！”
予白茶:“……”
众人:“……”
“妈。”
“别叫我妈！我没得你这个女儿，丢人啊丢人！你让我啥子办？我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矮个子女生小声提醒，“妈，她不是你……”
可她的母亲演戏太投入，压根没注意，自个在那悔恨不已，背着背，手捶着胸口。眼睛瞪得老大，不眨，直到出现泪水才肯眨眼。
“丢人啊！你别叫我妈！你……”
那个女生终于忍不住了，拿开手机白眼一翻道:“阿姨，我在喊我妈，没喊你。”
妇人:“……”
有女警看不过去，请她坐下，倒了杯袋装绿茶让她喝。
“你们茶不便宜吧？日子过得不错啊！”
女警看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理。
予白茶心累，暗自庆幸自己母亲不是这个样子。
有时候不幸的家庭真的对人影响很大。
也好在有她，经她这么一闹腾。如今屋内反倒安静下来。
□□点头，“说说看吧，清欢。”
渡清欢举起手机坚定道:“她没有罪，你们需要向她道歉。”
红头发的切了声，“又是视频，我告你们偷拍涉及个人隐私。”
予白茶:“那是监控录像，你们自己要明目张胆在监控下拍，怪谁？”
“你这也是？”
渡清欢点点头，轻飘飘看他一眼。
杀气不多，鄙视十足。
红头发啧地转过头，双手抱胸，“我看怕不是全世界的监控都在你们手中，这么巧。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渡清欢不紧不慢道:“我就是故意去要的。”
红头发:“……”
当他没说。
“还挺勇，冲管一怒为红颜啊兄弟！”
“不，不仅仅是。”渡清欢道，“还有为了公正。”
他话音刚落，那群人爆发出笑声。像是洪水泛滥，任□□怎么喊停都停不下。
“都别笑了！”
声音洪亮，语速虽快却吐字清晰有力。
笑声停住了，一双双眼睛落在予白茶身上。
予白茶深吸一口气，“看视频。”
还她公道的视频。
出来已是红日高照，热气腾腾。
“回去自己注意安全。”
予白茶漫不经心“哦”了声，算是答应。
她并没有对她们造成什么影响。
因为未成年，她们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