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个文盲。孟千岚扶额表示:“我看不懂,你自己看吧。”
“着重看缺了数量那几日,有没有印象深的草药什么的。”
白筠宁拧着眉仔仔细细的核对着,她突然大声:“我找到了!有,有很多……”
“七号那天,我只采到了黄芪、茯苓、川芎和鬼针草,其中黄芪和鬼针草采的多了些,因此那十分之三,我上交的这两样居多,除此之外还有五株土茯苓藤,可是这里只记录了一株。”
“还有九号这里,少了两株龙葵,还有缺的草药应该是上缴的比较多的大青叶,这个我不敢肯定,但是确实少了两株龙葵……”
“还有十三号这天……”
孟千岚越听心里越是发冷,白筠宁这情况,不明显是草药被贪了嘛,至于是谁?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这时院子外两个修为较管亭高一些的弟子,押着管亭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弟子抱拳:“纪师叔,管亭人带到!”
管亭眯眯着眼睛,想来是知道事情暴露,神情有些惶恐不安,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纪元九的神色妄图看出点什么,待纪元九看过去他又立马低下头去。
纪元九淡漠的视线扫过管亭和他身后的一众弟子,淡淡道:“管亭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管亭身躯一怔,赶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纪师叔息怒,纪师叔息怒,弟子冤枉啊!”
纪元九抬了抬手示意他住嘴:“冤枉?你若真冤枉了,我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你且说说你冤枉在哪里了。”
他面容清冷,一双黑眸似乎能穿透管亭的灵魂,令他浑身僵硬,连辩解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管亭咬咬牙,硬撑着说:“回禀师叔,弟子不曾偷窃过白师妹所谓的上缴草药,是她自己弄丢了,栽赃给弟子。”
孟千岚闻言,心中一阵鄙夷,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懒懒开口:“管师兄倒是知道的清楚。”
人群中依稀出现了几道附和的声音。
“是啊,那位葛师妹告的不是他与白师妹私相授受吗?管师兄倒是张口就是没偷……”
“他都这样说了,那私相授受就不成立了啊。”
“我觉得管师兄也不是这种人呐,毕竟是同门。”
管亭听到议论声更急了,他转过头瞪了孟千岚一眼,眼中尽是阴狠,孟千岚也看着他,只是微微勾起唇角,并无惧色。
纪元九挥了挥手,那两名弟子放开管亭,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断叩首,声嘶力竭的喊道:“师叔,弟子绝对没有做过啊!师叔你要信弟子啊。”
纪元九面无表情,淡漠的开口:“你是不是冤枉的,等到查验完账册之后自有公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私相授受一说,你得给白师侄一个交代……”
“师叔!”纪元九未说完,管亭就惊叫了一声,打断他。
“弟子冤枉,弟子冤枉啊!”
“是她!”管亭突然指向白筠宁,死咬到,“是她主动给我的!她说她喜欢我,想要和我结成道侣……”
管亭的话,让围观众人一片哗然,纷纷议论着。
白筠宁紧握着双拳,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红着眼半天不作声,突然,她猛然冲过去揪着管亭的领子,质问他:\"管亭,你胡说!我都不认识你,明明都没和你说过几句话!你凭什么说是我主动给你东西的!你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管亭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躲闪她的目光,连坐在她身边的孟千岚都不知道白筠宁是什么时候一个箭步冲出去的,吓得她连忙站起来,作势要上前去。
“师叔……师叔……你别听他乱说……”
纪元九看了看管亭,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孟千岚暗笑,这家伙也太怕死了吧,刚才不是还挺嚣张的嘛,现在倒是吓的两股颤颤。
果然,管亭跪在地上,磕着响头,颤巍巍的说:“弟子……弟子……”
纪元九冷哼一声,他一步步逼近管亭,冷冰冰的说:“你大可继续嘴硬,我这就去辰宿峰请尘泽仙尊过来搜你神识,到时候孰是孰非,尘泽仙尊定夺。”
管亭脸上霎那间苍白无比,纪元九的话犹如魔咒般在他耳边环绕,纪元九是筑基期大圆满,即使他拼命挣扎,也逃不掉纪元九的钳制,更何况他自己身后站着的另外两位外门弟子修为也并不比他差,就光是这两人联合镇压,他就根本动弹不得。
他心慌极了,不停地磕着头,祈祷着:“纪师叔,弟子是冤枉的啊……”
孟千岚见状,悄悄凑过去拉了拉白筠宁的袖子,用眼神询问她:你还好吧。
白筠宁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脸色却异常难看。
孟千岚压低声音,轻声说:“事情闹到这一步,已经清晰明了了,你也不要太在意了。”
“谢谢。”白筠宁感激的望着她。
孟千岚摆摆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