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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1 / 2)

八月,微风拂过,绿色的森林掀起了阵阵波浪,冈特老宅后面又多了一座坟茔,墓碑遵照菲索尼娅的遗愿,除了名字什么也没有刻,这个女人的一生比麻瓜还要短暂,但是房子的石头记得她的擦拭,屋子前的白蜡树听过她年少无忧无虑的笑声,花园里有她照料的荨麻,后屋开辟出来的一小片土地知道她脚步的轻柔。

梅洛普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接着眨眨眼睛,看着马沃罗手里的挂坠盒,银色的链子和边框,透明的白晶,绿宝石镶嵌成扭曲的蛇形,蛇的边缘篆刻了神秘的文字。莫芬在旁边来回踱步,他脸上的雀斑因为发红的脸像一颗颗芝麻,终于他忍不住开口,“爸爸,为什么把挂坠盒给梅洛普?”

是呀,为什么?梅洛普在心里附和。

“该死的哑炮,魔力没有了,人也聋了吗?”拽着他的女儿,马沃罗把链子从头套了下去,然后推开。

梅洛普站不稳手不由在空气中划拉,想找一个可以支撑的地方,腿急忙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边。

莫芬看着梅洛普滑稽的样子被逗笑了,摸了摸自己袍子里的魔杖不怀好意地说“看看,爸爸,梅洛普高兴疯了。”

梅洛普看到莫芬兴奋到亮晶晶地眼睛害怕极了,低着头脸被头发掩盖住了大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透过头发看着她的兄弟,眼框发热,眼泪被兜在下眼睑。出于某种原因她把右手放在了她的腰部,另一只手笨拙地垂下,手掌紧紧贴着墙壁,墙壁有些湿润。

马沃罗看着梅洛普把手放在了腰部轻蔑地一笑,“不要侮辱你自己,做你该做的事情。”

梅洛普感觉到下眼睑兜住的泪水要溢出来了,双臂感觉到了一阵皮肤的刺痛,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又下意思敛声,她强忍着双臂的剧痛,感觉到心脏剧烈地在耳边跳动,呼吸急促,不敢深吸一口气,生怕那一瞬间就昏倒了。

“好了,感觉怎么样?这是我新和爸爸学会的小恶咒。”莫芬洋洋得意地看着梅洛普,马沃罗对此不置一词。

“爸爸,梅洛普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保管好挂坠。爸爸你应该考虑换个人选。”

“好了,这是传统,历来如此,斯莱特林挂坠盒传给女性。等我死了,这枚戒指就是你的。”马沃罗抬抬手让他的儿子看清楚手上镶嵌着黑色宝石的黄金戒指。不理会疼痛的梅洛普,马沃罗从袍子里把魔杖掏出来,在莫芬面前晃了晃,从楼梯下到地下去了,莫芬会意跟上去。

楼梯下没有声音的时候,梅洛普从贴着的墙壁软到了地上,冷汗沁湿了她背后的衣服,双臂还是麻木的感觉,她摸了摸自己的双臂,那里已经不痛了。久了习惯了,他们一直把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尤其是莫芬在妈妈死后一天到晚注意那里有这样的机会。她害怕这种暴力,恐惧他们讨厌自己所散发地负面能量,这种恶意的存在不是因为她做的不够好,而是因为她本身显示的魔力配不上冈特纯粹的血液。

暮色四合,黑夜降临。麦得勒丝盘在床头柜上的烛台睡着了,梅洛普躺在银色织灰花床单的木床上,感觉她的血液在耳边悸动,她的皮肤发热,她的双臂刺痛,感觉像是被魔鬼网缠绕,或是被看不见地狐媚子撕咬。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躺在那里,静静地望着灰色的橡木屋顶,想想她的家人,以及他们让她多么愤恨不已。

意识朦胧沉入睡神的怀抱,她又梦到了那个下着暴雨的早晨,雨敲打着窗户。索菲尼娅阴森的脸出现在雨水滑过的玻璃上,枯白的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梅洛普紧紧地抓住脖子上的手,像铁一样。空气从肺部排出,脑部开始缺氧,菲索尼娅的嘴唇长得很大,唇瓣神经似地抽搐着,眼睛充满充满泪水,嘴巴越张越大,吐出得话语消失在暴雨之中,然而却如同一个阴魂不散地回声回荡在梅洛普地耳边:你知道的,快来找我。可怜的女孩,被虐待的女孩。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利,尖叫刺破了玻璃,搅破了云层。阳光透下来了,一阵马蹄声传来,路边遇见的那个男人骑着栗色的马把她从窗户里救出去了,她坐在马背上,陷进泛着湿木的怀抱里。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泛着淡青的下巴,手慢慢抚摸上去,从下巴到脸颊他的耳朵微红,一种默契涌上心头,他低下头,黑玉一样的眼睛注视着她,微笑镌刻在他的脸上,马蹄踏过的地方开出了单薄的野蔷薇,芳香的金银花,紫色的矢车菊,黄灿灿的金杯……

然后梅洛普醒了过来,她正处在冈特老宅的木床上,这是一个大半被隐藏在高大的,根系发达的白蜡树阴影中的灰色的三居室,二楼被隐藏起来了,只有那些受欢迎的人才可以上去,梅洛普被赶在一楼左侧的房间里。灰色的墙壁、装着针线和碎步的编制篮子,织着蛇纹的地垫,挂着的黑色长袍,狭小的窗户,窗台上种着摇晃的小雏菊,烛火里不断跳动地灯丝虫。所有的这一切都透露着神秘的气息,就像这个房子一样。

多么寂静的时光!

她翻身,然后又平躺,试图找到舒服的姿势又睡过去———

然后她摸到了麦得勒丝冰凉的身体,‘你怎么了’麦得勒丝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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