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能去啊!我也是第三回劝人了,真的别不信,听人劝吃饱饭!”
聂桑枝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满脑子都只听到了给的多。
那是多少啊?
与标红的天际二字同样瞩目的,是底下的一串长长的报酬。
从头到尾数了三遍,聂桑枝迟疑地看向舒宁:“一个天级任务,莫非正好抵了十个地级任务?”
“正是,可天级的危险性远高出十个地级。”他语气中满是担忧,“润堂兄上次也是接了一个天级之后再无消息,更何况这还是红字天级……”
聂桑枝疑惑:“红色天级和普通天级有何不同吗?”
舒宁点点头:“我也是听说的,之前从未见识过,一个天级之所以会变成红色,是因为至少死了十个人。”
聂桑枝缓缓看向那标红的大字。
猎魔任务:天级
异兽:梦魇
两行字加起来都没有底下的报酬长,她却从中看出了一丝寒意。
信息之所以简单,也许是……因为进去的人再没能出来补充。
这个认知让聂桑枝心底一颤,她凑到裴苍炎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口:
“你之前说的意思,是指那个吗?”她指了指显眼的红色天级任务。
“是,不过我也没有想到会是红色天级,”裴苍炎坦诚道,显然他也听到了那些人的对话,“确实比我想象得要棘手。”
聂桑枝认同道:“我方才问过了,若是这个天级任务一直无人接,不出半个月就会消失,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等到下一个……”
在裴苍炎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她渐渐闭上了嘴。
太多不确定性了,半个月后只剩下七日,没人打包票新的天级任务一定出现,也不确定究竟是什么,万一没有出现或者和这个一样危险,等待就是纯属浪费时间。
可眼下这个就连大佬都觉得棘手,目前为止去了十几人无人生还,光他们两人真的能解决吗?
聂桑枝最终等来了裴苍炎一句:“你决定就行。”
行吧,她也看出来了,大佬十有八九是被那个修士挑起了脾气才放狠话,如今耐心已经耗尽了。
一连三日,聂桑枝都在日思夜想纠结,身边无人可问询,她便写了信给岳阳和时秋,想了想又抄给了叶徊一份。
眼睛一晃,自她和岳阳他们分开也快有半个月了,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从镇上寄出去的信也没收到回信,这让聂桑枝一直不太安心。
她后来也怀疑过当初裴苍炎是不是隐瞒了什么,让吱吱化身成云寻遍了那座山头,却依旧一无所获。
她试着推测了他们的路线,如果没有留在原地找她,那就是回了天和宗,可她收到了认识的天和宗弟子回信,称没有看到他们两人没有回来。
那么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聂桑枝捧起手心里的白鸽,用力把它抛出窗户:“去找叶徊师兄!”
扑腾的翅羽逐渐消失于天际,聂桑枝趁着暮色和吱吱玩了一会儿,突然看到相同的方向飞来了一模一样的白鸽。
聂桑枝:“?”
这也太快了,简直堪比实时通讯。
但等到拿到手里,她才意识到想错了,隽秀的笔记一看就是嵇云的回信。
信中说他已经将仙人村纳入了长信宫的庇护下,村民也都得到了妥善安置,其中意外发现了两位老来得道的老人,感谢她为长信宫注入了新鲜血液。
聂桑枝呵呵一笑,脑子不知为何浮现了缺了门牙的大娘和梦中拜师的大爷。
翻到第二页,笑容戛然而止,她浑身一震。
“村人皆道有两名长信宫弟子天降神迹,一女一男,从信中得知一人为聂道友,然听村人所述,另一人不像是岳道友,可否告知其身份?”
……天降神迹?谁?
怎么就成她和裴苍炎天降神迹了?是写信还是画画?
聂桑枝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村子才好,从不让他们进去,到一口一个仙人成了村名起源……这跨度实在大得吓死人。
如今半个月过去了,不仅没有消停,还按头他们天降神迹……合着但凡沾点边的都是他俩干的是吧?
好在嵇云也没有询问的意思,但这第二个问题,聂桑枝发现她更答不上来。
裴苍炎之所以要扮成长信宫弟子,起初是因为要进村迫于无奈,然而到了现在她也不确定了。
那天在猎魔点,他们被要求做身份登记,聂桑枝这才知道猎魔居然也要实名制。
她眼睁睁看着裴苍炎写下“谢润堂,长信宫弟子”这行字,生怕头顶的警报器突然响起来,一群人乌泱泱把他们俩抓走审问。
裴苍炎是主犯,她是从犯,以至于为何要和魔修合谋这个问题,在她梦里都出现了不知多少次。
但一切都没有发生,裴苍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