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冒险,怎样美好难忘的关于未来规划的聊天。
白发的侦探看向她,在以浩瀚而又仿佛近在咫尺的繁星夜空作为背景的画面构图下,她的红发与她看向他的那双眼眸依然是那样的美丽。
他第一次注意到了那双眼眸中所蕴含的某种他不敢细想的感情。
白发的侦探看着这一幕,神情逐渐变得有些恍惚,甚至是沉溺其中。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抚摸上她柔美的脸颊。
但又在那悄悄吹过的微凉清风提醒下,悄然将已经微微抬起的手放下。
但他们依然在这片广袤的星空下凝视着面容模糊暧昧的彼此。
他们互相看了很久,很久。
……
回家后,他第一次认真地留意起了家中的事物。
没有一处显示出了她将要离开他身边的征兆。
没有突然减少的日常物件,没有悄然收拾打包的行李,没有,什么也没有。
这并不能让他安心下来,反而加重了他心中的些许不安。
他的思维一下子往更令他难过的地方跳转。
也许她是会突然一言不发地离开的那种类型。
他想着。
而他甚至没有找到一封信纸的存在。
她就算离开,也不会给她写信。
他看不到那个“但是”前的那些最值得怀念珍惜的文字了。
他会慢慢淡忘她,她也会慢慢忘记他。
他再次感到了熟悉的闷痛。
但他这次却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自己胸口,有些诧异自己这次的痛楚,好像与以往不太一样。
在闷痛外,还夹杂着难以形容的酸涩,与难言的淡淡悲哀,还有某种终于要濒临极限的绝望感。
就连她……也会有放弃他的一天吗?
还是,那种会在某个平静而普通的日子里,突然就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城市,好像迫不及待逃离与他相关的一切记忆与回忆的那种态度的……
——放弃。
他慢慢抓紧了胸前的衣服,闭上眼,整个人已经沉浸在了那想象带来的淡淡的哀伤与绝望中,无法逃脱。
他无法自抑那种好像慢慢凌迟着自己的心的痛苦感觉。
因为在痛楚以外,他还感受到了更多。
那难言的酸楚,那难言的冲动,那难言的……
爱。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还是……要陷入绝望中了啊。
毕竟,爱是世界上最绝望的东西。
母亲是这样把爱带给他的,父亲是这样把爱教给他的,舅舅是这样把爱告诉他的。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他在意识到这份感情的第一时间,并没有感觉到那种如往常一样地窒息一般的绝望感觉。
在他与伊莲在模糊的夜色下对视时,他只能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的氛围。
很安静,很放松,很享受,让他想一直那样与伊莲对视下去。
……他好像能在伊莲的那双美丽的有淡淡红色星光的眼眸中,获得所有他欠缺已久的一切。
好像在某一刻,他灵魂中残缺的某一个地方,终于被补全了。
那种完满的感觉,满足到稍微溢出一点,都让他不由自主想要抚上她脸颊的那种感觉。
他是在意识到这属于“爱”的范畴后,才感觉到随后而至的被概念意义上强加的绝望感的。
他的家庭对于爱的教育真的是烂透了。
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焦糖色眼眸,掩盖住了里面某种濒临崩溃的破碎感。
哪怕遇到了她,意识到了她的感情,自己的感情,他也不敢,说爱。
好像那是对她的玷污。
他的家庭里,对爱的描述就像是一种玷污。
他侧头,看向立在桌子上的相框。
那是唯一一张他从那个家庭里带走的照片。
那是一张家族的合照。
但只有两个人的脸是清晰的。
一个是一位温柔而纤细,目光柔和地注视着镜头的女性;一个是年龄尚小但看起来就很灵动的少年,他的目光看向镜头,焦糖色的眼眸显得澄澈而又带着天生的笑意,看起来和那位女性一样的柔和。
其余的人的脸被以各种手段刻意地模糊了。
包括了白发少年的脸。
他的视线没有分给照片里的自己一眼,而是直直地看向那个年龄最小的灵动而温柔的少年的脸。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他将相框拿起,让额头轻轻地靠在相框里的照片上。
“对不起啊……”
“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我也是玷污了“爱”这个词的人员之一。”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