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击打去。
姜迢皱着眉:“干嘛,等死吗?”
骷颅头七窍之血滴落皮肤间,燃起白烟,皮肤立刻溃烂,若是接着下去血大量滴落池水,那等着这二人恐怕是千疮百孔全身溃烂而亡。
祝九思立刻明了,提剑翻旋顺树直上,半空之中熊熊烈火一把融了这些骷髅,可惜骷髅无穷无尽没个头。
姜迢可没功夫跟他在这耗着,见状憋住了气,潜入水底望着骷髅头流逝方向跟着游了过去,耳边细微响着祝九思呼唤,倒也未曾在意。
真是没脑子,这么多骷髅头打一辈子都打不完,您就困在这妖塔里等着敬畏的师尊为您收尸吧。
这哪里是水,是些不知名黏糊糊液体,糊得姜迢满身都是,她皱着眉头想掐个决可无奈灵力有限,连小清洁术都使不出来,倒是有些想祝九思了。
反正他也必死无疑,早知走之前应该抽了他灵力。
她勉强是爬了起来,此塔险境丛生,周围冰冻凝结一狐狸顶着骷髅头咔嗞几乎是转了一整圈,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姜迢。
“就你这样祈神也没个屁用。”姜迢一手在背后指尖轻捻,一尖锐冰坠冲着骷髅飞了过去,相撞后冰四分五裂连带着骷髅的下颚也是碎个满地。
狐狸有些急了,头昂着尖耳颤抖,嘴角那一双牙齿冒了出来,但看样子又有些畏惧姜迢的样子,迟迟不敢上前。
“把你那狗牙齿给我收了,信不信我给你掰断了去。”姜迢未有半分惧色,气势凌人。
狐狸呜呜发出低鸣怒吼,后爪子在雪地里越陷越深,僵持许久姜迢也有些受不住了血液冻结四肢毫无力气,她本意是想动动增加点血液流动,可惜此刻正在对峙,输了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
那狐狸终是忍不住了,后腿一把蹬了起来,三步并两步踩了一冰块借力一跃,一爪子呼在了姜迢脸上。
“嘶,臭狐狸,妖界向来打人不打脸。”姜迢眼疾手快抓住狐狸的爪子,往冰块处扔了过去,那狐狸也是机灵紧紧咬着姜迢的手腕不肯撒嘴。
血缓缓流了过去,狐狸舔舐着,“你是混种?”
姜迢未语,成其不备一拳打在了狐狸鼻梁处,鼻梁开裂声音响彻狐狸整个脑中。
“等会,相煎何太急。”狐狸缩在一侧,一爪子紧紧捂住鼻子。
姜迢向来杀人如眨眼,从不给谈判的时间,掰开一处冰块,磨了磨冲着狐狸胸口处去,狐狸紧闭着眼道:“我知道你母亲是谁。”
“我不想知道。”姜迢话虽是这样说,手却慢了两三分,被狐狸钻了空子,眼疾手快对着姜迢的右脸又是一爪子,留下三四条绯红印记。
姜迢摸了把脸,一手紧紧掐住了狐狸脖子,拧了起来死死摁在冰面之上。
狐狸气若游丝:“你...母亲...是...狐族,你杀了我就是杀了同类。”
姜迢的手却更紧了,狐狸眼看着毫无用处,自己破开金丹,一片乌黑笼罩其间,冰迅速开始融化,巨石摇晃,甚有崩塌开裂之样。
“大不了同归于尽。”
砰!
砰,砰—
此境迅速坍塌,眼看着一人一兽将被埋了进去,姜迢手间的狐狸越缩越小,逐渐变成那刚出生的邹狐一般大小。
石头掉落姜迢来不及躲,眼看着自己深陷其中,正思考着对策时,却被一大手牢牢拧起了后衣领,这百年间从未有过如此胆大之人,她随即破开大骂,娘还未骂出口,沈玄清的脸就映入眼帘,风神俊朗,唇下一颗黑痣,衬得与世无双。
沈玄清一手拧着狐狸,一手扯起姜迢来,传了点灵力让她自己悬停半空之中。
姜迢眨巴着眼睛挤出两道泪来,楚楚可怜紧捂着脸上的口子,娇娇柔柔唤道:“师尊。”
狐狸目瞪口呆,心里由衷佩服,不愧是狐族的女儿真是魅惑一把好手段,可惜了不是纯种。
沈玄清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道法不强,险些被那狐狸刺破了心。”姜迢的眼一直挂在狐狸身上,话虽有些娇弱但眼神里却带着杀气。
狐狸倒吸一口凉气,努力得将脖子伸长让那手指掐得红印子露了出来。
“师尊,定是这妖害人,我们何不就地斩杀,您拧着它多脏啊。”姜迢见沈玄清望着狐狸神色有些不虞,开始得寸进尺说着。
二人齐飞,半响,沈玄清才发了话:“此事与它无关。”
姜迢一袖子擦干脸上的血,瞥了眼沈玄清,学着狐狸样对它呲了下牙以示警告。
耳边倒是传来点点笑声。
“你笑什么?”姜迢看着鲜活的狐狸本就不甘心,瘪嘴说道。
沈玄清拿袖子掩起唇角,“我没笑啊。”
姜迢道:“那谁笑了。”
“小狐狸笑了。”沈玄清余光看着姜迢发丝间窜出一对尖尖白狐狸耳,带着粉意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