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以听顿了顿,从口袋中拿出折叠好的纸放到宋词的口袋里。
“这是今天弹的完整的谱子,二三十也别让我一个人给嚯嚯了,送你。”
说完姜以听转身走了。
如果实在看到她那脆弱一面之前,宋词会觉得她是个怪人,而现在,宋词说不出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可怜?亦或者好奇。
——
自行车车轮弯曲,被碾成废铁,糜烂的血肉混合着碎骨印着车轮上的纹理,手指弯了弯再没动作。
姜以听站在原地,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远去的货车离去的轰隆声,耳边的尖叫和唏嘘,在她耳中变得刺耳,模糊。
充斥着血丝的瞳孔映照找看不清面容的惨烈,她的眼中只有那片令人不敢直视。
姜以听直直跪在了地上,没有任何知觉和情绪地拨开众人,连跪带爬的跑到人群中央。
没有丝毫神情的她脸上流满了泪。
“不会的,不会的……啊……”
“记清楚这种情绪,将它融入到表演中去。”
恶魔般的低语在姜以听的耳边回荡着。
“砰砰砰!!!”
“姜以听!!开门!”
姜以听仅剩的一丝理智让自己清醒,睁开眼她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眼神空洞的喘着气。
“姜以听!”
宋词的声音使她回过神,姜以听喉咙很干,吞了吞口水起身去开门。
宋词后退了两步,正要撞门,门被打开,宋词愣住了。
皎洁的月光照的她的脸惨白,额头上的细汗反着光,发丝黏在脸上,一双桃花眼红彤彤的肿着,下巴尖挂着泪。
宋词久久没有缓过神,直到看到她的右手。
宋词忽然推着她进了门,很生气。
“干什么?”姜以听嘶哑出声。
“你在干什么?你自杀冤枉我进监狱是吧。”宋词声音颤抖,“医药箱在哪儿?”
宋词掰开她的手,掌心里鲜血包着泛着银光的刀片。
姜以听眼神里透出些茫然,说柜子里,然后垂眸盯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掌心。
满手的鲜血,黏腻的感觉,姜以听感觉自己的心脏好疼,被一把很钝很钝的刀剜着心口。
她自己为什么拿刀片呢?
好像为了让自己清醒些。
可自己为什么又睡着了呢?
姜以听缩在角落,抱着发旧的玩偶。
宋词很无措地拿着医药箱蹲在她的面前,她不能看到自己手上的血,不能被黑暗包围着她。
宋词很想跑出去叫人帮忙,可他不放心让姜以听自己一个人待着,她现在极其不稳定。
“我说过的,我说过的不要去接我,我说过的……”姜以听哽咽着。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玩偶脏了洗一洗好不好。”
宋词拿着纱布,另一只手给房后卫生所的医生打着电话。
幸好,幸好那天吃撑去了一趟卫生所,将医生电话记下了。
“你不知道……”姜以听忽然抬起头盯着宋词,“如果我死了,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她怀里长耳兔的半边脸都是鲜血,诡异的可怕,因为她的话宋词背后冒出了一身冷汗。
“年纪轻轻,说什么死……”宋词干笑着扯了扯嘴角。
直到外面传来声音,宋词才略微松了口气。
姜以听手心的伤不算浅,卫生所的医生缝伤的手艺好的很,叮嘱了一些事情就走了。
那晚宋词守了姜以听一晚上,姜以听背对着他,他才终于看清她后颈上的纹身。
不知道那绿色藤蔓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词轻叹了口气,耳尖微微泛红,轻手轻脚地背过身去。
“明天……明天你就离开,我会将你的租金退给你。”姜以听道。
宋词脸色有些僵:“我没有钱。”
宋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姜以听似是轻笑了一声。
——
长耳兔的两只耳朵被夹子夹在晾衣绳上,被风吹着荡秋千,兔子的半边脸依旧有着淡淡的红色血迹。
宋词醒来,身上披着毯子,脖子上还有一个绿色乌龟的U型枕。
宋词看到平整地铺好的床,顿时起了一身冷汗,跑下了楼。
她,不会有事的。
“抱歉,我不想参与更不想参加,合作的事情就算了。”
姜以听如往常一样安静地躺在躺椅上,扇着蒲扇。
宋词看到她瞬间松了口气,只一会儿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如果不是她手上厚厚的绷带,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梦一样。
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