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吗？”
依然没有得到应答，许忆言犹疑着挂掉电话了。
来电显示是yamc，好奇怪的一串字母。
许忆言当时觉得应该是骚扰电话，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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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连续三天，程安过上了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的生活。
这次寒假集训主要是应对年后的一场青少年绘画比赛，之前程安参加的是初中组，现在是高中组。
指导老师向来很注重这种大型国家级比赛，因为只要得奖就可以为学校争光，还关乎到老师的绩效和职称之类的。
整天待在画室面对不同的颜料和画笔，程安终于有了职业画家的苦恼，如果画画成为工作，那她每天都在期待不作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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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傍晚，程安握画笔的手已经累到开始发抖了，休息了一小会儿，正准备抬手画，倏忽，画笔被夺走。
男生盯着她一阵发笑：“那么拼干什么？”随即把她拉起来，“今天偷个懒，不赶进度。”
程安边活动着手腕，边说：“老师检查怎么办？”
云宿起抬眼看她，无奈地笑出声：“程安，你真是忙起来都能把所有事忘得一干二净。今天是小年，老师才没有心情管我们呢。”
她这才如大梦初醒般，就算知道今天是小年又如何，她对任何节日都无感，也没有任何期待。
“一起吃个饭？”云宿起帮她把画板收拾好，劝说道：“让自己放松一下，总是待在画室里面也找不到什么灵感了。”
程安点点头，跟着云宿起去学校附近找饭店。
临近年关，学校附近很多店铺都关闭了，只找到一家火锅店还在开着。
从外面看店里貌似没什么人，再往里进，有个隔板把大厅分成两块，里面有一桌人在高谈阔论，谈话很是热闹。
俩人站在隔板外收银台前，这家是小型火锅，有不同的锅底和配菜。
在吃东西这方面，程安拿不准，基本上云宿起选什么她也就跟着选什么。
“哟，这不是一中的大才子嘛？”有个蓝发男生从隔板里走出来，指着他笑道：“云宿起。”
云宿起闻言扭头，俩人很熟络地碰了下拳，“张业，你这个发型越来越酷了。”
张业喝了点酒，有点醉醺醺地看着面前俩人，“来吃饭啊？”
云宿起点头的那一刻，张业热情地对着老板说：“给我加两个座位。”
就这样，程安跟着云宿起往里进，映入眼帘的是十个人正围绕着一个大圆桌。
张业拍了拍手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大家快看看谁来了，曾经驻站我们二中乐队的云宿起，也是当今一中的大才子。”
程安低着头躲在学长后面，正感叹学长的人缘宽泛还认识二中的人时，自己的名字却也被喊出来。
程安循声望去，连悦悦已经跑到跟前拉着她，又看向云宿起，“你跟学长一起来吃饭呀？”
小姑娘全程懵逼，怎么又遇见连悦悦了。
仅凭着直觉，程安朝着连悦悦跑过来的方向去看，果然......林佑年正低着头喝酒。
他端正清朗的侧颜完全与这一桌的人格格不入。
云宿起被张业拉到了主桌，程安也被连悦悦拉到自己旁边。
而林佑年的座位就在连悦悦的左边，她正想把程安拉到自己右边，喊老板加凳子。
忽地，程安的胳膊被抓住，一股力度牵引着她，把人直接按在自己座位上。
“你坐这，我去搬凳子。”林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侧过身去搬了个凳子坐在程安右边，把她和连悦悦隔开。
他这番举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张业愣了一下，看着俩人问：“你俩也认识啊？”
连悦悦莞尔一笑，抢先说：“他俩是表兄妹。”
“哦哦原来如此。”张业盯着程安，又看向林佑年打趣道：“你表妹长得挺乖巧可爱的。”
程安立刻垂下眼，不习惯被陌生人盯着。
此时，服务员端着一个锅底送到程安桌前打断了谈话。
林佑年望着程安面前的香辣锅，说：“给她换成清汤。”
服务员有点懵，他又补了句：“她胃不好，不能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