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那个女生,让她死心不就行了。”
林佑年根本没什么异性朋友,邹音恨铁不成钢,干脆自己亲自上场帮他。
邹音挺会出谋划策,特意选在新生晚会这种场面,让所有人知道。
她还就不信连悦悦看到他们跳开场舞,会不死心?
新生舞会,连悦悦一来,他俩就走到舞台中央,跳起了开场舞。
邹音时刻关注在台下气得脸色发绿的女生,得意地小声说:“奏效了,咱俩多跳一会儿,气死她。”
林佑年皱起眉,说起自己顾虑:“你打算什么时候澄清?影响到你了怎么办?”
“影响什么啊,”邹音大大咧咧地说:“我谈的男朋友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多你一个假的无关痛痒。”
“......好吧。”林佑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频繁地从一段感情当中抽离,然后毫发无损地进行下一段。
而他,却还没学会不去喜欢程安。
舞蹈结束后,邹音刻意拉着他往连悦悦的方向去,那里站着乌泱泱的一堆人,突然注意到于晚在喊他。
林佑年和邹音一停下脚步,就被一群同学围住,于晚追他俩问怎么认识的。
邹音给他使了个眼神,林佑年当即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坦然地说起提前准备的台词。
同学们信以为真,有人磕他俩,有人哀叹自己没有机会了。
开场舞一结束,林佑年就想逃离这场舞会,跟邹音告别去找于晚。
于晚刚刚忙着去凑热闹,这才发觉程安不见了,拿起手机跟她打电话。
林佑年就站在旁边听着于晚说: “云宿起吗?你俩不会真有情况吧?一中的贴吧真猜中了?”
下一刻,他瞧见她一阵惊呼: “你和佑年不够意思啊,谈恋爱都不第一个告诉我。”
林佑年下意识低了下头,心不在焉地盯着地面。
不是说好要放下她吗?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她都有男朋友了,你也该放下她了吧。
不得不说,邹音的办法真的有效,自那以后连悦悦再也没找过他。
再次见到连悦悦是在一个商场,她和一个男生牵着手,出双入对。
挺好的,连悦悦都放下他去接受另一个人了。
林佑年,你不要再想程安了好不好。
你们之间再无可能。
学期末的时候,林佑年的爸妈离了婚,寒假回到南璋市,家里只剩下他和妈妈。
妈妈的身体不好,她也不舍得去医院花钱,劝说了好几次,他才将妈妈带到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就是那天在医院,医生告知他,妈妈患了心肌梗塞。
林佑年拖着沉重的脚步去窗口领药,意外碰见了程安。
她肯定是来看病的,就瞧见她一个人。
林佑年没忍住上前关心,问她怎么了。
她说,不小心扭到腰了。
“那我陪你去看医生”这句话说一半就被打断,程安问他怎么会在这。
闻言,林佑年心虚地把手里的药袋往后藏,谎称给妈妈买点感冒药。
他话音刚落,云宿起的声音响起,跟程安打招呼。
林佑年的目光往那边看了一下,原来她不是一个人,是云宿起陪她来的。
跟她告别转身往病房走时,林佑年的脑海里闪过不久前在南大的官博上看到的照片。
照片上是云宿起给程安递奖杯的动作,微博评论全是在磕他俩的CP。
那一刻,林佑年的眼角酸涩难耐,体会到了“未曾拥有却失恋无数次”的感觉。
家庭的破裂,妈妈身患重病,又加上失恋,种种事情都在打击着他。
他消沉,焦虑,萎靡不振,学会了抽烟喝酒。
有一次喝得烂醉回家,深夜里林佑年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安安,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喜欢上我?”
可惜暗恋这场风吹不到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