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的心,有条有理地说:“你瞧瞧桉仪多好啊,对你的事情有多上心,我这个旁观者都感动得稀里哗啦了。”
“妈,我知道她很好,但结婚这件事不能唐突。”林佑年绞尽脑汁地找着由头,“办婚礼多复杂啊,我们以后慢慢考虑好吗?”
“不复杂不复杂。”妈妈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我帮你们打理。”
林佑年权当她是一时兴起,没怎么在意。
直到一个星期后,于晚来公司找他喝咖啡,纳闷地问:“你毕业就要结婚?”
“你听谁说的啊?”林佑年笑着打趣道:“我自己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
“我姑啊,她都在问各种婚庆公司了,还跟我爸妈打听彩礼——”于晚戛然而止,看到他诧异的表情,貌似明白什么情况了。
林佑年捂着眉骨,摇头长叹一口气:“我妈不知道怎么了,她最近很奇怪,总是催我结婚。”
“林佑年,你真的有跟封桉仪结婚的打算吗?”于晚一本正经地盯着他,“不一定是最近,我是说,你觉得她会是那个陪伴你一生的人吗?”
“一一她很好,对我也真心实意,我妈很喜欢她。”林佑年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但我觉得自己还需要时间去学习,学习怎么喜欢上她。”
听到这话,于晚大概明白了,狂点头,正视着他说:“爱情不是印刻在书本上的化学公式,也不是一道难解的数学题,不能用“学习”去说,也不是努力就能拥有。”
“喜欢一个人是由内而生,你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对方,可就会情不自禁地把关照和目光毫无保留地给她。”
林佑年眸色一沉,自顾自地喝起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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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找婚庆公司这事他没再管,也很少回家,刻意躲着她。
躲了三个月,妈妈没再跟他说这件事,元旦当天,他休假在家陪妈妈过节日。
中午他正在厨房做饭,妈妈给封桉仪打了个电话让她一起来吃饭。
上完菜,林佑年被妈妈拉到她房间,手里塞进一个小方盒,一打开是一枚戒指。
“妈,你干什么?”他霍然一惊,以为她早就死心让他结婚的事情了。
“今天元旦啊,多好的日子,你跟桉仪求个婚。”妈妈哄着他,有所感叹:“我这个病说不定哪天就把我送走了,妈妈没啥心愿了,只想看到自己的儿子成家立业,有人可以照顾。”
“妈你瞎说什么呢?” 林佑年揽着她的肩膀,说好话:“你肯定能过长命百岁,而且你这个病不是什么大问题,医生都说快治好了。”
“你就别安慰我了。”妈妈根本不信这些措辞,继续把戒指塞进他手里,“听话,跟桉仪求个婚,先求婚再商量婚礼。”
“妈,妈,你不要这么着急好吗?”林佑年把戒指放到床上,没拿,想拉着她先去吃饭。
妈妈的态度倒也很坚决,死活不走,“你求不求婚?”
“您能别逼我吗?”林佑年轻叹了口气,语气也不太好。
“我逼你?”妈妈难以理解地看他,音量跟着提升:“我是在为你好,你看看你天天过成什么样了,让桉仪好好照顾你,你也有个家。”
“为我好?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打着为我好的借口主导我的人生?”林佑年一激动说漏了嘴,“怪不得我爸之前受不了你。说白了你就是自以为是,自私。”
“你——”妈妈双手颤抖着指着他,舌头打结,说不出一句话,下一秒她呼吸急促,上气不接下气。
见状,林佑年大惊失色,急忙把妈妈扶到床上,帮她顺气,“妈,妈你别激动。”
他去床头找药给她,往她嘴里送,妈妈倔强着不张口,用手打翻那一瓶药。
“让我去死,我死了……就不用管你了。”妈妈瞪大眼睛,捂着胸口,似乎快要断气。
“妈……对不起,我错了。”林佑年忙不迭把人拉起来,背到身上往外走。
刚出家门遇到封桉仪,她也跟着去叫车,把林母护送到医院。
医院,林母躺在急救室里,医生和护士忙前忙后。
急救室外,林佑年懊悔不已,封桉仪一直在安慰他。于晚和慕晔琦听到消息急忙赶了过来。
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医生刚出来宣布病人情况稳定,一名护士随后跑出来喊道:“病人心跳停止了。”
林佑年红着眼睛冲到急救室,医生开始上电击器给林母做心脏复苏。
他被护士拦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妈妈,她虽然近在眼前,可下一秒就很有可能失去她。
为什么要跟她说那些话,为什么要刺激她。
她这辈子已经够辛苦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妈妈不会拖延病情,她为他操劳了一辈子。
如果就这样失去了她,林佑年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妈,妈……”林佑年吞咽了下,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