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这是德厚亲王给您的谢礼,以及赔礼。还请收下。”
说话的还是之前那名北武的武者,只不过这一次对方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并不像上次来时那么板着脸了。
这一去一回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但带来的却是一大箱子玉芝兰干。打开之后码放整齐,每一条都有四五寸长拇指粗细。而且有一种特别的香味散发出来,很浓,让对浓香不太喜欢的张砚耸了耸鼻子。
“好像多了些?”张砚简单的翻了两下,不用数,也能分辨出这一箱子玉芝兰干不止一百株。
“呵呵,张先生好眼力。这箱子里一共是一百五十株。多出来的五十株算是德厚亲王送给先生的礼物,也希望先生日后若是闲暇可以到北武一游,亲王必将扫榻以待之。”
张砚呵呵笑了起来。也不答话,心里念头一动,那个远在北武国的世子身上的言术就算解开了。也不知道吃了这么大的一个苦头之后对方今后会不会学着更沉稳一些。
“好了,贵世子身上的问题我想应该问题不大了。”
张砚也不客气。手一抬,箱子就被合上,然后被他放在了角落里收起。同时看似很敷衍的说了一句问题解决了。把对面那武者脸上的笑容弄得有那么一瞬的呆滞。
这就好了?这混蛋别不是想要耍赖吧?心里难免会有这种猜测。
张砚也看出了对方的猜疑,笑着说:“放心,贵世子福大命大,此间小小难处自然迎刃而解,阁下大可回去确认的嘛。”
“不用。世子无事了会有快马过来知会。若是一月还未有消息那就是世子依旧受制,到时候还得请张先生再费心了。”
张砚闻言再一次的仔细打量了对方几眼。比起上一次声色俱厉的样子,对方这次来可谓礼仪满满,甚至称得上是降了身份,摆在一个“有求于人”的位置,而不是之前那样的“交换”。
再算上刚才箱子里那多出来的五十株玉芝兰干,张砚似乎有些懂了对方的意思。不过对方不主动提,他也不会主动问。
东西给了,张砚这边也给了回应。而且多出来的那五十株玉芝兰干张砚也收下了,甚至对方还垫了一句话放在这儿了。之后也暂告一段落,行礼之后告辞离开。估计下一次见就是一月后得到对方世子无恙的消息才会再见了。
张砚也与上次不同,主动送了对方到门口,态度上一副你好我好的样子。
需要猜吗?张砚觉得不需要。换个位置想一想就能知道对面那位北武的德厚亲王是在想什么。
不外乎就是盯上了“言术”这门手段,进而想要把张砚一起给挖过去罢了。而且付出的不过是五十株玉芝兰干而已。这东西寻常人眼里或许很难搞到手,可对于掌管着北武国财政大权的亲王来说算得上什么大事儿吗?也就动动嘴皮子罢了。
而对于张砚,他会一直待在南渊国吗?自然不可能。荒天域这么大,他自然是想要到处走走看看的。所以那位德厚亲王的善意并不会让他反感。但却不会着急,即便正式的邀请来了他也会压着,不会给对方准信。一切还需要一个最根本的前提:实力。
也正因为实力不行,所以张砚才需要在南渊国里左右腾挪,靠着杂学的身份和讲武院客教的身份慢慢经营,一点一点的展露自己的价值,巩固自己的根基,为自己争取一个相对平和的发育时间。
不然真以为“怀璧其罪”这个词只在地球上有用的吗?在荒天域一样能用。只不过如今张砚拿捏的分寸很合适,将知道他“本事”的人全都招呼得很舒服,看做“自己人”,这才有今天这份安稳。中间哪一个尺度没把握好,行差踏错丁点,他都没现在这般舒服。
不过也快了。
张砚发现自己到了荒天域之后的运气是真的好得不得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也在荒天域的天地影响之下,反正有着圣域的存在,以及荒天域天地的帮作弊,他觉得修行的坎坷在他这里完全不存在。
送走了德厚亲王的亲信,又在楼下闭着眼看似休息实则梳理自己手里的事情以及往后的路。等到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楼上没了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下楼的脚步声。青铃公主完成了今天的课业走了下来。
“老师。”
“嗯。回去吧。”
说是课业,但很特别,师生之间的交流很少。甚至不需要学生去理解记忆什么,是方面的给予增益和好处,但前提是要受得住其中的苦痛。
本以为青铃公主会如以往那样行个礼就匆匆离去。可对方这次却并没有立即要走的意思,反而第一次主动跟张砚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老师,还有一月学生就要回渊定皇城参加比斗了。学生身份所限,从小都如随风落叶未能自己,这次比斗是学生此生第一次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一次抗争,也是第一次假装可以做自己的主。所以学生不想输。”
张砚也收起了笑容,他虽然没办法跟青铃公主感同身受,但前世在地球上所接受的认知,让他很赞同青铃公主这种为了自己拼命一搏的想法。
“殿下有什么话请说。”
“老师,这次学生的对手是一名开元境后期的高手。学生如今勉勉强强踏入开元境中期,加之最近在老师这里把皮肉的韧性和承受力提高到了可以比拟开元境初期的男性武者的地步,还有大半月,或许能再进一步赶得上开元境中期的男性武者的皮肉韧性和承受力。
之后也按老师的建议学了一些与我以前不同路数的战技作为底牌。但心里还是没底,想要听听老师的教诲,该有何破解之法?”
说完青铃公主就深深一躬到底,已是皇室中对外